第八章雞兔同籠[第5頁/共18頁]

朱棣對阿狸道：“你還會算術麼？”阿狸笑道：“不如何會，恰好這道題目倒是會的。”轉臉向老先生笑道：“先生，這個題目，可如此講授：假定這些雞與兔子都受過練習，聽到一聲喊，便都抬起一隻腳來，再聽到一聲喊，又抬起一隻腳來，這時雞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中間朱棣聽得莫名其妙，問道：“甚麼是奧數題？”朱高燨忙粉飾道：“那是西洋對比較難的算術題的叫法。阿狸曾在外洋見到過，冇想到本日在書院也看到了。”

朱高燨心中打動，不由道：“父皇錯愛，燨兒已受之有愧，父皇如何還說欠於不欠之言呢？父皇對燨兒的父子之情，最是貴重不過，便是人間任何東西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阿狸轉向就要往外走，卻被阿青死死拉住了。阿狸擺脫不了阿青，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又氣又極，嘴裡嘟嘟囔囔，這個死姚廣孝，說了本日要見她的，如何就死去了呢？如何說話不算話？他是死了還是回到當代去了呢，現在都無從曉得了。不幸這麼個大明朝，現在就剩下她一個當代人。她時而活力，時而悲傷，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倒把一旁的胡孫二人嚇得不輕。二人拉著阿青問她是如何了。

阿狸便在雨中又呆了快一個時候，罐內水差未幾有一半深了，估摸著差未幾，她便回到屋內去，用所接雨水烹茶來吃，許是加了菊花的原因，隻感覺味道清爽，便令阿青送與胡善祥孫宛兒咀嚼，兩人亦覺不錯，複又跟著阿青來到阿狸房中，三人在一起嘰嘰咕咕，倒也熱烈。

朱棣聽得心花怒放，又聽阿狸說張浩然作普通人，更是高興，不覺哈哈大笑道：“小妮子慣會讓人高興。”

此時姚廣孝聽到朱棣問他阿狸如何樣，便笑了笑，臉上頓時現出幾道深深的皺痕，道：“陛下親身遴選的，天然是最好的。”又看向阿狸，道：“女人麵貌娟麗，可貴的是脾氣活潑利落，恰好與四殿下互補。”趁著朱棣不重視，他衝阿狸眨下右眼，又用右手作了個OK的手勢，內心道我在你將來的公公麵前替你美言，你可要記得。

阿狸撅起嘴道：“甚麼私事啊？你一小我回到山莊豈不孤傲麼？”

朱高燨道：“如何會呢？我經常去看你。”

阿狸一下子跳了起來，叫道：“這是哪個叛徒出售我的？！阿青！阿青！”朱高燨忙又一把拉住了她，道：“溫馨些罷，阿青離得遠著呢。”

這期間慕容秋風與百裡飛雪向朱高燨朱瞻基告彆，自去易水山莊。阿狸在宮裡不便出來，也冇跟再與他們相見。阿狸在芳華苑便整日無聊起來，紫萱等女官講課，她老是冇精打采的，有一日冇一日的偷個懶，那些女官，逐步風俗她的本性，因著皇上叮囑，也不太拘束著她，偶爾犯個錯地也睜一眼閉一眼。朱高燨因與阿狸已經訂婚，不太美意義每天往芳華苑裡來，阿狸雖冇有他那麼守禮，倒是去了幾次吉利閣，但是因為身份分歧了，阿繡等人對她竟是恭敬大於親熱，她也怕著彆人在前麵說三道四，也不敢往那邊走得過勤。兩人反而較之前陌生了起來，阿狸便不時有些抱怨，朱高燨則盼著早日結婚，好出宮去居住。倒是朱棣閒暇之時想起阿狸來，便叫二人來作伴，二人方纔得以見麵。那朱棣喜阿狸率性爛漫，言語討喜，是以對阿狸也非常放縱，朱棣倒有幾個女兒，不過在朱棣麵前非常拘束，哪似阿狸這般隨性而為，朱棣因著朱高燨之故，對阿狸也當作親人般對待，阿狸頗能察顏觀色，倒是經常把朱棣逗得高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