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衣青馬[第3頁/共18頁]

兩人前厥後回到吉利閣，阿繡迎上來替朱高燨換衣，又令小宮女們上茶。阿繡曉得二人去看阿狸，也不敢問朱高燨，便用眼睛表示扶風，扶風悄悄地點下頭，阿繡心中歡樂，心道此次竟然見到了。卻又見朱高燨神采沉重，不明以是。便以輕鬆地口氣道：“方纔有人來講，阿錦姐姐也就這幾日就到北京了，她們帶著些粗笨物件，比太子太子妃略早晨幾日。”

忽歪頭看著朱高燨，道：“如何你冇有遺傳你爹爹的一絲半分？想當初在流螢山莊之時，對我老是戲弄再三，哪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啊呀，想想真是不舒暢了，弄得好象是我追你似的，這不公允不公允！你為甚麼不能象老爺子似的來尋求我呢？”

朱棣跟著老者進到一間小雅間內，扶風四下看了看，便立在門口。朱棣先行坐下，又令朱高燨阿狸坐了下來，笑著對老者道：“老王頭，好久未見，你身材看著還結實。”

這裡阿狸心中好笑，便悄悄對朱高燨道：“之前你與老爺子是偷偷出去吃鴨子的嗎？”朱高燨道：“雖不能說是偷偷，一眾侍衛在遠處跟著，但倒是微服出去的。隻是吃了鴨子便回宮。”阿狸笑道：“那有甚麼興趣？”朱高燨笑道：“冇有你跟著，天然冇甚麼興趣。”

不一時便上了四色小菜來，並暖了一壺酒上來。阿狸給二人滿上，藉著朱高燨麵前的杯子聞下，道：“好辣！”

為著太子駕到，芳華苑也停課幾日，胡善祥與孫宛兒本來要早些去看望太子妃，卻又想著太子妃剛到，需求各宮去拜見朱棣的妃嬪，並接管各處的拜訪，是以緩幾日，待太子妃統統安設下來，才往慈慶宮裡去。臨去之時，胡善祥問阿狸是否同業。阿狸曉得禮節上她必必要去拜見的，卻又想太子妃不喜好她，心中便很躊躇。胡善祥猜出她的心機，便道：“我們一同去，萬事有個照顧也好。”

阿狸笑道：“這便是常說的愛屋及烏嘛。那麼老爺子，下來你們兩個便你來我往，情義滋長了吧？”朱棣聞談笑了，道：“這滿是桂花鴨的功績，如煙喜吃鴨子，她說看在鴨子的份上，便不與我計算了。”

那邊阿狸見朱瞻基捱打，心中又有不忍，衝著太子朱高熾行了個禮，道：“太子殿下，方纔阿狸幾乎跌倒，是皇太孫及時扶住了。這裡阿狸多謝了。”

朱高燨眼望朱棣，朱棣沉默一下，道：“燨兒還記得啊。”朱高燨低聲道：“少時之事，倒是不輕易忘懷。隻是這些年常住南京，倒再冇有去過那邊。”

朱高燨點點頭，道：“這些年了，也不知那家店還在不在。”朱棣長歎了一口氣，道：“客歲朕另有去過，他們家是家老店，不會等閒關門的。也罷，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