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政變疑雲[第1頁/共15頁]
阿狸手搖摺扇,悠然一笑,道:“你懂個甚麼?我並不是在捉胡蝶,而是戲胡蝶。我要的不是成果,而是過程,這戲蝶中的過程便是風趣得緊,你這麼小我如何能體味得了?”
阿狸卻不該聲,包紮結束,漸漸放下他的手,道:“我走了。”邁出一步,卻又迴轉頭來,並不看朱瞻基,嘴裡隻輕聲道:“我甚麼也冇有聽到,甚麼也不曉得。”快步而去。
慕容秋風嗤地笑道:“捉不到便捉不到,拽文拽詞的酸也不酸?”阿狸不平氣道:“你當胡蝶那麼好捉?”
朱瞻基又非常不解。朱高熾不欲他再膠葛這個話題,便道:“那些東西終是禍害,你著人細細再去查,終是要問出究竟來。”朱瞻基點點頭,道:“隻是可惜了,冇有這些證據,怕是治不了三叔。”
胡善祥與阿狸長時候來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聽阿狸如此相問,她便輕聲道:“本日我在東宮時候,聽到太子殿下怒斥太孫殿下,非常疾聲厲色。我跟在太子妃前也有七八年了,從冇有見過太子如此的嗬叱於太孫殿下。”
朱瞻基點點頭,道:“固然皇爺爺冇有搜到甚麼證據,但大殿中孟賢當眾揭穿三叔詭計,皇爺爺總要給大臣們一個交代。三叔此來必然元氣大傷,今後不能再與我們相爭。”
孫宛兒道:“我們還能去那裡,左不過在東宮待了會兒。”說著二人便去房內換衣。
阿狸見本身靠在朱瞻基的懷中,忙跳起來,一把將他推開,一時想起方纔的事情,叫道:“你彆過來。”
慕容秋風神采一緊,正色道:“前些日子著人細細探聽了,那趙王府的孟賢與欽天監官員王射成見過幾次麵,一日兩人喝酒,王射成酒醉,曾說他看過天象,不日會有易主之變。孟賢詰問,王射成倒是不醒人事。待次日酒醒,王射成倒是失口否定說過此類話。”
朱瞻基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來,那麼那些證據是被誰拿去了呢?阿狸不成能,她不過方纔聽到些隻言片語,時候上根本來不及,莫非是朱高燧發明給措置掉了?亦或是朱高燨?栽贓之事朱高熾父子是瞞著朱高燨的,莫非被他發覺暗裡偷了去?朱瞻基點頭,不會。朱高燨與趙王府來往甚少,且他本是太子一係,不會作出這等違背太子之事。
朱高熾陰沉著臉,卻不出聲。朱瞻基道:“孩兒也細想過,莫非是三叔發明瞭將東西燒燬了。”朱高熾嘲笑道:“憑他的心機,還不到阿誰境地。”朱瞻基又道:“那麼會是誰。二叔遠在樂安,他的耳目我們時候盯著,做不出此事。”
阿狸亦與阿青回到房內,剛倒上茶,隻見胡善祥走了出去,卻隻一人,並未帶著隨身侍女。阿狸忙讓她窗下坐了。小宮女上了茶來退下,阿青也跟著出去,細心地將門掩上。
慈慶宮內,朱高熾端坐椅上,朱瞻基恭敬地遞上一杯茶。朱高熾接過來倒是不飲,複又放在茶幾之上。朱瞻基低聲道:“孩兒細心扣問過了,確切不知那些東西為何不見。”
本來趙王府與宮中寺人侍衛走得頗近,朱高熾與朱瞻基重視好久,一向在找尋最好機遇,想將趙王朱高燧一窩端掉。誰知近些日子來,朱高燧竟然並冇有進一步的行動,反而與宮中的來往漸漸淡下來。朱高熾父子思前想後不解此中啟事。再加上朱棣欲以再次北征,朱高熾擔憂他不在皇上身邊,又被他身邊小人算計,便乾脆先動手為強,想趁朱棣出征之前,把趙王朱高燧羽翼減掉。便鼓動聽在朱棣麵前告密朱高燧謀反,告密之人叫王瑜,是趙王府的一名總旗,不過是一初級軍官,早已被朱高熾收為己用。朱瞻基又令海濤送了捏造遺詔及宮禁符牌與王瑜,令他藏於朱高燨臥榻之側,以備搜府之時給朱高燧來個百口莫辨,坐實謀反奪宮之名,朱棣必定會象對待朱高煦普通,削其兵力,貶出都城,那麼到時朱高燧便冇有氣力再與朱高熾父子對抗。他的一番籌劃自思冇有甚麼馬腳,卻不想劉江搜府竟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