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風聲鶴唳[第6頁/共19頁]

朱高燨忙哄她道：“說實話，這個孃舅我也陌生得很。此次是第二次見他，第一次是在五六年前的時候，那次我也是害了場大病，快不可的時候是他過來救了我，當時他說是我孃舅，住在雁蕩山。我非常吃驚，更吃驚地是我父皇在中間並不反對，想來是默許這個究竟。當時我還小，他也隻在這裡呆了幾日，等我好轉過來的時候便消逝不見了。此次又是如許突但是至，除了曉得他是我孃舅，彆的我一概就不曉得了。”

阿繡奧秘地看看她，悄悄道：“這幾天，我們永華殿與內裡冇甚麼聯絡，你可曉得，內裡竟是翻了天了，亂鬨哄的。”阿狸一怔，道：“產生甚麼事了麼？”

海濤搖點頭，更是抬高了聲音，道：“你不曉得，傳聞崔美人是被呂婕妤誣告，抱屈而死的，合宮百十號人一夜之間都作了冤魂，是以陰魂不散，日夜堆積在她的宮裡，在夜裡就哭聲不竭，好多人都聽到過呢。”

朱高燨點頭道：“便是如許。孃舅臨走時奉告我他的名字叫張浩然，他說我母親的名字叫作如煙。我心中獵奇，本來還想問他些母親的事情，卻又想起母後的話便忍著不問他。這個孃舅也奇特，隻是把母親名字奉告了我，其他的事情卻一字不提。”

朱棣因為崔美人之事，表情本來不好，聽張浩然又提及如煙，也勃然大怒，道：“如果不是你逼迫她分開，她母子如何都遭到傷害？如煙已經冇了，現在你又要打燨兒的主張！張浩然，朕不會讓你如願的。”

朱高燨奇特道：“冷僻不好麼？為甚麼要搬出去？”阿狸歎道：“畢竟是皇宮，慕容百裡想出去也不便利，不自在得很。我就是想出去跟他們一起餬口，那樣歡愉些。”

早晨時分，朱瞻基帶著百裡飛雪來過看望朱高燨。幾人一起在殿中聊了會，又說到了蘭姑。朱瞻基道：“想必慕容公子已奉告你們原委，宮中是以幾千宮人喪命，本來倒是為阿誰蘭姑所累。本日方纔曉得打量。想這十幾年，她一個女子，在宮中卻也能忍，心腸暴虐令人讚歎。”朱高燨歎道：“當日方家誅十族案，累及八百餘人，她自幼看到父母雙亡，家屬被抄，心中焉知冇有仇恨？統統都有因有果，本日之事便是當日滅門之報。”

那阿狸本是怕鬼的，海濤的一番話聽得她內心就在打鼓，此時又聽得海濤尖叫，她亦啊呀一聲，拔腳便跑，那海濤見狀，亦跟著前麵倉促而逃。二人一跑疾跑到永慶殿宮，進得門來，方纔停下腳步，長長鬆了口氣。阿狸看看海濤慘白的臉，道：“你跑甚麼啊？”海濤氣喘籲籲道：“是你跑了我才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