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一 章塵埃落定[第1頁/共17頁]

朱高燨與阿狸複又在王斌等墳前上了香，便帶著小七漸漸往上麵走。是時陽春三月，萬物復甦，小七在路邊掐了一朵黃色小花，欣喜地讓阿狸看。阿狸便摘了些鮮花來，順手編了一個小花環，與小七帶於頭上，小七歡暢地手舞足蹈。朱高燨淺笑著看著她們，好久方道：“他們也該等急了，我們走吧。”

朱高燨感喟一聲，兩人相偎無語。

張輔輕聲道：“阿煦，你我分開這個處所，遠赴草原可好？我曉得祁連山處有一山穀，長年四時常青，我們便住在那邊，再也不睬會中原的統統是是非非。我們悶的時候可出去騎馬射獵，傳聞那邊有狼群出冇，我們便去獵殺惡狼，你的技藝我曉得，我的技藝你也清楚，我們便比一下，看誰殺的狼多……”

到了門口，已有一名獄卒模樣的人等在那邊。張輔停下腳步來，回顧對阿狸乳孃道：“我也隻能到這裡。你們跟著他出來吧，我在此等待。”又看看小七，內心非常衝動，伸手在小七頭上悄悄摸了下。

見朱高燨出去，朱高煦又指著他罵道：“好個四弟，勸降我時說得如何好聽，但是成果呢，竟然將他們全數殺了！你們這些人言而無信，如何安出身間！張輔呢？叫張輔過來，讓他看看他所保的好天子，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讓他看看清楚！”

幾人出了西華門，慕容秋風正焦心腸等待一旁，看到他們倉猝將乳孃小七送入車內，阿狸亦跟在後邊上了車。

阿狸哦了一聲，用心道：“那麼這位女人現在在那裡呢？”

劉江渾身一顫!朱瞻基瞪了他一眼，劉江忙衝著幾個錦衣衛一揮手，那幾個侍衛便衝進了石屋內，聽著幾聲慘叫，便是劉江見慣多少血腥場麵，內心此時也是毛骨悚然。

阿狸聽後不語，半晌方道：“如果一向這麼關著也還好，怕隻怕——”她不再說下去。但是這話已引發朱高燨的警戒，問道：“你曉得甚麼儘管詳細奉告我。”

朱瞻基聞言一聲感喟，道：“我曉得此生是無緣了。心中惟願她如果真的尚在人間，便要好好地活下去，要經常高興大笑，我便心對勁足了。”

朱瞻基道：“楚王殿下現在身子可好些了麼？”

朱瞻基卻並不睬睬他們，四下找尋，等來到大殿走廊的絕頂處，終究看到了不遠處漸漸遠去的一行人影。劉江與海濤相顧看看，海濤微微點頭，劉江輕聲道：“微臣現在去禁止他們麼？”

朱瞻基道：“自來成大事者，莫不心狠手辣。如果心慈手軟，隻會作彆人的案上魚肉！本日朕若不斬草除根，難保他日他的子孫不來找朕報仇。乾脆一併除了，以絕後患的好。”

朱高煦呸道：“我便是對他無禮了，你又能如何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趁早滾得遠遠地，不然看我——”貳心頭火起，又拚儘力量，束手的鐵鏈竟然被他擺脫了些，看海濤離得近些，便將手中鐵鏈甩出去，海濤嚇得忙往前麵躲去。

隻見阿繡從門外走來，對著降雪抱怨，轉眼看到朱瞻基，方纔覺悟，倉猝屈身施禮。朱瞻基讓她起家。阿繡便對阿狸道：“你先去哄郡主吧，我來聽陛下叮嚀。”阿狸回聲倉猝退後兩步，回身倉促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