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師兄是兄，謙是子謙[第2頁/共4頁]

“賢王很聰明，雖說功高震主，卻為人低調的很。本來，遵循西朝立嫡立長的端方，作為宸帝同母兄弟的賢王，纔是被立為君主的人選。但，賢王偶然朝政，跪求先帝，請他冊立弟弟為君，本身甘為賢王，幫助弟弟。”想起那段舊事，紫七暴露一個耐人尋味的淺笑，眯著眼睛，腔調突變難過，“他力排眾議，幫助弟弟即位；他揮軍南下，剿除反叛叛軍；他東征西討，擴大西朝基業；他伐西滅地，斷了西楚禍心……但最後還是逃脫不掉，死在了小人手裡。”

父親？

厥後的事情，淩姿涵約莫也猜到了些，不覺撇了撇嘴，語帶歎惋，又好似看破人道醜惡的嘲笑道：“可惜，他冇做到。”

幼年時，就曾聽師門的人說過，他出世當日天降吉祥，被天子當作上天賜給的神之子，非常心疼。但在他週歲之時，祭祖古刹坍塌，宮中突發瘟疫，西朝都城忽降暴雨，連著下了三天三夜也冇停下。大臣連連上奏，說六皇子軒轅謙是妖孽投胎，不能留在西朝禍害百姓，要殺之，免除後患。但國師卻斷言，說六皇子將來必成國之戰神，不成除。力保軒轅謙安然，最後天子不得不做出定奪，將他送入天山拜師學藝。

可當她開口問時，紫七倒是一副極其驚奇的模樣，反問，甚麼天命。明顯，要麼她聽錯了，要麼就是他裝傻充愣，不肯說。

“想不到，現在賢王妃也去了，是命。”紫七的感喟聲令淩姿涵驀地回神，她盯著紫七的眼睛，明麗的眸珠轉啊轉的，好久不決。

但現在，狐狸卻說她曾有個孩子，還觸及了故皇後與孃親。就連淩相也橫插一腳，這裡頭到底藏著的是個甚麼奧妙？

心中一番計算，她感覺，軒轅謙的出身的確可托，但反推一邊，一一列舉，就會發明關於賢王身上的縫隙。賢王一身軍功顯赫，跟在他身邊立下軍功章的人天然不會在少數，文臣武將，反他剛正不阿的能夠有很多，但支撐者絕對也不在少數，更何況，他是在力排眾議後，推舉宸帝上位的工程，身邊之人有很多立下過汗馬功績的臣子支撐。若賢王之死真的如這狐狸所言，如何能夠冇有人站出來？總不能說，當時的那些臣子都死光了吧，竟然連一絲一毫陳跡都冇留下過，太不公道了！

轉眼，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這天命到底是甚麼？

彷彿與那段傳聞符合了。

幽幽的紅眸對上她的，說不出的滄桑會聚眼底，好像一片被日落染紅的大海，深沉，浩大，莫測……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這十二個字，直接蹦出腦海。

“賢王自刎大殿之上，聽了這句話的人，除了天子怕是冇有再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