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中計[第1頁/共2頁]
昂首飲儘杯中殘酒,蘇羅那掃了一眼中間那一臉謹慎翼翼的副將,燦金的眼中儘是冰寒之意,一揮手已然將那純金打造的酒杯帶著超乎於凡人的蠻力,重重砸在了那位副將的額上,頃刻頭破血流。蘇羅那眼也不眨,隻是冷聲道,“廢料,你在本將軍身邊這麼多年,現在看來倒是白待了。”
好本領,真是好本領!
最後一個字落下之時,那指尖把玩動手中的黃金酒杯頃刻被捏扁了幾分,有多少酒水溢位。海東青被驚得飛起,蘇羅那得空去管,隻眉頭一緊,厲聲問道,“巷子安排的伏兵呢,那邊纔是比來的聲援地點。”
聽本身將軍這話的意義,是籌算……放棄那些人了?
頃刻間,本已然絕望了的親兵衛隊精力一振,狂喜起來,士氣如潮,“援兵!快看!是我們的援兵!”
此話一出,一時世人麵色驟變,皆是一陣大駭。
而現在,另一邊一望無垠的大海上,一艘通身熾紅的戰船正在緩緩行進著,難掩裡頭所流暴露的森嚴之氣。
本日的水路平安悄悄,連過往商船也僅是寥寥,獨一的這幾艘船隻已然被軍隊盤問了個潔淨,卻還是尋不到雲墨寒的身影。蘇羅那一身戰袍,舉著葡萄美酒夜光杯站在船麵之上,麵色有些丟臉。那一雙燦金色的眸子跟著時候一點點的流逝而愈發暗下來,有肝火畢現。
鹹腥的海風吼怒著掠過,颳得麵上生疼,世人隻聽得蘇羅那的齒間,狠厲且不容置疑地逼出三個字,擲地有聲,卻又充滿著超乎平常的恨意,“不聲援。”
話還未說完,蘇羅那已經劈手將字條奪了過來,略微掃了兩眼,見公然如此,端倪更加陰冷起來,幾近要掀起鋪天蓋地的巨浪。那眉骨處頎長的暗紅傷疤跟著額角的青筋猛地一跳,他一揚手,那張字條頃刻化成淡黃的齏粉,跟著風飄飄散散而去。
世人抬眼望去,上頭正頂風飄蕩著的旗號鮮明是赤月國的戰旗。
叢林裡的廝殺,更加慘烈。
輕風飛卷,一地混亂。滿地的丟盔棄甲,滿地倉促之間來不及帶走的彎刀,而剩下的人還在負隅抵當著。
終究來了。
說到此處,蘇羅那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嘲笑來,每一個眼神都帶著強大的威壓,讓民氣神震顫,回身欲走之際隻淡淡地說了一句,“以是,今後這類笨拙之極的話,不要說。”
簡短的話語,卻儲藏著無窮的殺意,副將一驚,曉得是踢了鐵板,內心還來不及悔怨,便趕快跪伏在地上,哪怕額間赤色橫流,滴滴落於船麵之上,他也大氣也不敢出,恐怕會引發更大的一波肝火。
話語間鏽紅的殺意讓那銀琅兵不由一個顫抖,將頭埋得更低一些,將手中的字條呈上,顫聲道,“稟報大將軍,恐怕,恐怕已然全軍……淹冇……”
雲墨寒看到遠處的旗號,嘴邊終究勾起一絲笑來,從袖中取出虎符與兵符,厲聲發號施令道,“左軍聽令!斬殺內奸!”
“部屬領命!”一時候喝聲如潮,眾左軍馬隊揮動動手中兵刃,澎湃地朝火線的銀琅軍隊縱馬撲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