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波瀾起[第1頁/共3頁]

“老爺有所不知，下午，北廖家母女來了，跟我說……”廖大太太上前兩步，低聲道，“程府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程詢說話的態度很暖和，言辭很委宛，倒是實實在在地敲打了他一番：用兩幅可貴的畫作禮尚來往以後，南廖家與程家已經綁到了一起，他在這當口，隻能服從程家的安排。

“明早我親身叮嚀管家便是。”廖大老爺擺了擺手，“你退下，先歇了吧。有些事，我得靜下心來考慮。”

翌日一大早，廖大老爺出門前，廖大太太道：“三個孩子的婚事都該抓緊了。本日起，我便動手物色。”

儘忠風塵仆仆地趕回北廖家，來到廖文詠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啞著嗓子道：“小的罪該萬死，那位公子……他，不見了。”

薑道成猜疑地望著他，沉了半晌才道：“我會守諾收下，但要說出這原因。不然我成甚麼了？”

廖芝蘭見他神采有異，不消半晌就明白過來，不由深深蹙眉，“你少打我的主張。程家至公子，我是死活看不上的，想想就能煩死。”

“你下去。”她叮嚀儘忠，又對廖文詠道，“便是出了天大的事，你如許發楞也不是體例，倒不如與我說說。”

怡君如常來到程府，持續畫溪亭日暮，程詢坐在前頭摒擋外院的事，景象與昨日大同小異。

“這事情始於程家，也要止於程家，不然如何？你莫非想持續做劊子手麼？”廖芝蘭語聲冷冽，“他們把人擄走，冇事。隻要我們北廖家的人還活著，便可隨時指證他們——誰會好端端地往身上攬這類罪惡？隻要我們態度果斷，就不怕他們不心虛。”

如許的不測，鬨不好便會引來滔天大禍。該如何辦？

過了一陣子，小廝在門外通稟：“大蜜斯來了。”

程詢忙完手邊的事，給薑道成寫了個名單，著程安送疇昔。

廖大老爺又皺眉嘀咕一句：“早知本日，當初就不該草率。”不該承諾兩個女兒的要求。隻是，老婆一貫正視兒子輕視女兒，他連帶的也對兩個女兒的事情不大上心，感覺她們平時如何都無所謂，隻要彆給他肇事就行。

怡君吃了一驚，幸虧手裡的筆正在蘸顏料，不然一準兒出錯，要重頭來過。

但是，半晌後，廖芝蘭施施然走進門來。看到麵色痛苦地跪在地上的儘忠，秀眉微揚，“你不是在真定的莊子被騙差麼？如何俄然跑了返來？”

廖芝蘭再看向麵無人色的哥哥，料定出了大事，很能夠就與被關在真定的柳公子有關。

薑道成和葉先生一起看昨日收上來的十來篇製藝。

程詢利落點頭，“隨您如何說，隻要承諾就行。”

她說她的，他說他的。廖大太太較著不悅起來，“你好歹也得聽我把話說完吧？何況，我已經對碧君、怡君發了話，如何能出爾反爾？長此以往，誰還會把我當一回事？”

廖大老爺嘲笑，“今後她們再來，便拒之門外。你記著，再不成與她們來往。”

那麼，程詢想從自家謀取的是甚麼呢？隻是打壓北廖家？

廖大太太氣惱地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