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久彆重逢[第3頁/共3頁]

“夏凝裳，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我拿甚麼再為你重塑靈魂；你如果死了，我兩生兩世所做的統統，豈不成了一場笑話？”燕景瑞發了狠得往前奔馳奔騰，但是，蛇穴幽深，昏昏不見絕頂……

“師尊，你可另有遺言？”夏凝裳閉了閉眼眸，慘淡問道。

顧開元搖了點頭，此生人間這一遭，能遇見泰和便是他最大的歡愉，泰和一死，他的心便也跟著去了，大家間獨一讓他牽掛的，隻要泰和臨死之時囑托的遺言，此時想來，恐怕當時候的泰和，便是怕他一心求死，以那遺言作為逼迫他活下去的終究來由。

一行清淚從夏凝裳的眼角滑落，她的手掌當中竄出一股清靈的藍色光圈，那藍色光圈透過層層疊疊交叉在一起的綠色藤蔓，滲入暗淡的石壁，顧開元睜著亮閃閃的眼眸，驀地一聲長笑，那笑聲瀰漫不止，直至數息才垂垂歸於安靜。

夏凝裳點了點頭，道，“您是鼻祖的徒弟，便是我的師尊。凡是藍釉力所能及，必然儘力以赴。”

淚，再止不住。

降落的嗓音顫抖著，那聲低低的呢喃輕喚，透著無儘的情素，雲繞在夏凝裳的耳畔。

他豁然抬手，將懷中的人兒緊緊箍在了懷中，頭抵在她的發間，渾身狠惡顫抖。

夏凝裳驚了驚，她駭然昂首望向儘是綠色藤蔓纏繞著的顧開元，眸子裡是驚懼，是迷惑，是不忍。那麼艱钜得活了千年，為何此時，師尊卻要自絕性命？

“噶擦”，清脆的一聲骨頭斷裂的響聲自洞窟深處傳來，燕景瑞的身形頓了頓，但是下一秒，他身形緩慢閒逛，朝著暗淡的洞窟深處緩慢飛掠而去。

時候仿若在這一刻靜止。暗淡的洞中，縷縷月光透過洞頂的隙縫灑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冇有過量的言語，冇有過量的行動，一個擁抱，一句問候，一聲呼喊，道不儘海誓山盟，說不清膠葛愛戀，訴不儘苦苦的思念。

“我救你出去吧？”夏凝裳抿唇說道。

一條千年白蛇，修成刀槍不入，食了多少人的血肉，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累了多少人接受下落空親人的錐心之痛。

“哎……”夏凝裳喟然長歎一聲，這才微微轉動腳尖，一個回身的頃刻，四目相對。

燕景瑞的喉結忍不住滾了滾，如許姿勢的女子，是他再熟諳不過的。但是，不曉得為甚麼，在這一頃刻間，燕景瑞卻邁不開步子，即便他前一刻，腦筋裡想得便是要將阿誰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子狠狠揉進懷裡。

千年白蛇，他即便是在六階玄靈之力的顛峰也不敢等閒與其對抗，更何況夏凝裳，她一個冇有靈力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