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三百四十七章 封禪執念[第3頁/共4頁]

封禪雖是大事，卻不似立太子這般首要，故而吳國公與簡國公僅僅隻是對視一眼，並未出言反對。賢人對他們的反應感覺很對勁，散朝以後便回了蓬萊殿看望杜皇後與太子。殊不知，出了宣政殿，兩位老臣仗著年紀大且又身材肥壯，便將比肩而行的新安郡王與王舍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聞訊趕來的長寧公主幾近是踉踉蹌蹌地奔至軟榻前，握住賢人冰冷的手掌，垂淚不已：“阿爺，阿爺你醒一醒。我不嫁王子獻，嫁給尉遲二郎可好？鄂國公府論起名譽雖比之簡國公府稍有不如，但隻要尉遲兄弟們立下軍功，遲早能壓抑得住許家。更何況，另有堂兄表兄們都能幫我……”

李徽抱著已經三個月的二侄兒，與小傢夥烏溜溜的眼睛對視。大侄兒李嶠有些吃味地摟著他的手臂，時不時搖擺兩下試圖引發他的重視。壽娘笑吟吟地捏著阿弟白胖的小手：“叔父，二郎比太子殿下大兩個月，卻彷彿比他沉了很多呢。”

是夜，蓬萊殿燈火透明，濃厚的藥香味隨秋風飄遠。而濮王府內亦是一樣燈火熠熠，正院內堂當中，時不時傳出低低的歡笑聲。

賢人悄悄地反握住她的柔夷：“悅娘，好孩子……莫非你心有所屬？”

李泰聽得了關頭詞，興趣勃勃地接道：“當初阿爺都未曾封禪，賢人卻想到了封禪，論起功勞來恐怕稍有不如。不過，這天下都是賢人的，他隻是想封個禪罷了，又有何不成呢？說不得，我們也能一併去瞧一瞧呢。”

“皇後殿下，臣與佛醫道醫們……都診治不出來。”奉禦戰戰兢兢地回道，“剛開端不過是輕咳，一向用藥也並未節製住。前些光陰賢人開端暈眩頭疼，似是風疾之兆，但又彷彿稍有分歧。臣覺得，賢人的症候有些像先皇後，也特地請了佛醫道醫前來會診，可開藥以後仍然冇法減緩……”

“朕……”俄然，賢人臉上赤色褪儘，額間排泄大滴大滴的盜汗。杜皇後倉猝地命宮人從速讓奉禦過來診治，永安公主又驚又嚇，流著淚扶著賢人緩緩躺臥在軟榻上。腦中疼痛稍緩的時候，賢人才聞聲她們母女的抽泣聲。

閻氏微微一凜，周氏與杜氏對視一眼，皆沉默不語。就算是李泰也驀地覺悟過來，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但是，他並未提起其他，隻是重重地感喟了一聲。

“既然是叔父之願，作為侄兒，自是大力附和。”李徽應道。

“阿嫂放心，壽娘機警著呢。”新安郡王妃杜氏一麵替侄女說話，一麵自但是然地接過了李徽遞來的小嬰孩悄悄晃了晃。二郎被叔父換到了叔母手中，倒也並不認生，還是咿咿呀呀地試圖說著甚麼。

同一時候，蓬萊殿中，正逗著太子玩耍的杜皇後聽賢人提起了封禪，亦微微一怔。賢人帶著永安公主悄悄戳著太子柔滑的臉頰，彷彿不經意隧道：“朕也欲帶你們母子幾個同業，好教悅娘、婉娘和我們五郎都能好生瞧瞧泰山的風景。”

濮王殿下嚐了嚐魚膾，對勁地笑了，連聲誇獎。他底子冇有細想，為何好端端的一場家宴，王子獻卻彷彿理所當然地呈現在此。閻氏亦是含著笑意，慈愛地望著麵前的一雙璧人。至於沉著臉的嗣濮王殿下，大師都不約而同地忽視了看起來情感並不昂揚的他，連孩子們都決計不往他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