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水落石出（中）[第2頁/共3頁]

不一會兒內裡傳來了模糊的慘叫聲，徐金書麵不改色，還是笑容滿麵，笑著對房、封二人說道：“二位掌櫃的當然不會有題目，但循例還是要問的，兵士們鹵莽，你們都是讀書人，如果他們來問二位怕要受些憋屈，不如就在這裡我們隨便聊聊，可好？”

徐金書把兩人讓到坐位上，又持續說道：“實不相瞞，我不是甚麼臬台衙門的師爺，而是總署五省剿匪督辦欽差大臣行轅的協辦官員，此次查辦的案件非同小可，已經上達天聽，案犯如果就逮，不管主從，罪名能夠會是十惡之罪。遵循《大清律》，犯者淩遲正法，祖父、父、子、孫、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異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異，年十六以上，非論篤疾、廢疾，皆斬。”

徐金書聽了房掌櫃的阿諛之言非常歡暢，臉上暴露對勁的神情，口裡還是謙善道：“甚麼大功，現在隻是抓了嫌犯，要說破案還早，嫌犯不是還冇有招認嗎？他供了纔算鐵板釘釘的鐵案，我們再稍等半晌，看看宋統領鞠問的環境如何樣了？

封掌櫃想了半響，俄然想到了甚麼，說道：“對了，那天上午因為頭天吃壞了肚子，我跑了幾趟茅房，就打發蔡興要內裡給我買點行軍散。誰曉得這小子去了好久纔買返來，也不曉得買完藥去乾甚麼去了。這個寇時春麼，我當時拉肚子也昏頭漲腦的，記不清他出去還是冇出去，不過彷彿也有一段時候冇看到他。”

“不敢。不敢。”兩人趕緊回道。

封掌櫃點點頭道：“現在固然吃喝不愁了，店主也勸我，說老婆孩子不定已經死在內裡了，讓我再找人成個家，但我偶然想起了一家人過日子的景象，就肉痛不已，再冇有一點續絃的心了。

看徐金書的目光轉過來，封掌櫃低頭回道：“我也想起來了，房掌櫃記得冇錯，那天是我帶人幫房記印書去了，連續去了三天，八月二十八是最後一天，那天是一向忙到了掌燈時分，活乾完了，房記的店主歡暢，籌辦了酒食犒勞大師，大師一起吃了酒才散的。我記得那天我帶了九小我疇昔幫手，我們這兩個書手，一個叫蔡興，一個叫寇時春，當時是都去了，至因而不是有人上午出去了……”

徐金書聽了點點頭“哦”了一聲，看了看封掌櫃，直接點名問道：“封掌櫃，他們兩個是你的人，和你朝夕相處，你平時就冇有看出甚麼題目嗎？封掌櫃！”

封掌櫃也敗壞了很多，笑了笑說道：“都是在印坊做事的，我那點事也和房掌櫃差未幾，彆遲誤了大人的時候，就不消細說了吧？”

“回大人，小人不是山東人，小人的本籍是河南歸德府，家裡拚著供我讀書，在縣裡考了幾次貢生都落榜了，乾脆就在家裡開私塾，靠些束脩餬口。道光十年故鄉裡遭了災，全縣人都快跑光了，我們百口人也出來避禍，一起蹉跎，冇想到到了山東碰到了匪賊劫道，一家人就此失散，我一小我展轉流落到濟南，差點餓死在街頭，多虧週記印坊店主的善心，看我識幾個字，才把我留在印坊，厥後店主看我誠懇本分，又對印坊各個工種都熟，就讓我當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