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媚上有術[第1頁/共4頁]
不一會兒,洪久財小跑地就過來了。洪玉笙問道:“阿誰關鴻天如何樣了?嘴還硬麼?”
左清易聽了,一臉難掩的絕望和倦怠。歎了口氣道:“賊人在巡撫衙門投書已有十數日,然後就甚麼動靜也冇有。從當遠景象闡發,欽差大人應當還被賊人監禁在沂州,但我們幾近將沂州翻了個便,就是一無所獲。”
這簽押房安插的非常簡樸,除了東牆的一排竹木書架外,少了宦海簽押房中常見的滿牆書畫,以及古玩、香爐、寶劍、琴笛等等,隻是在牆上掛了一幅獨字書法,上書一個大大的“靜”字,落款是“甲申年寒玉軒玉笙自勵書”。南側放著一張淺顯的書案,上麵的門房四寶極是淺顯,加起來也就值幾十文。
左清易氣得一拍桌子喝道:“此等刁民,見利棄義,強買強賣,莫非就不怕朝廷的國法麼!?”
洪玉笙聽了這話,忙起家跪倒在地,一邊叩首一邊說道:“欽差大人在沂州蒙難,滿是因為卑職治境無方,纔有匪類猖獗,紅陽教殘虐,請撫台大人定罪,卑職絕無牢騷。”
“嗯,洪大人連日來辛苦了,要冇甚麼事情,就先下去歇息吧。”左清易體貼腸說道。
洪玉笙心中又是一喜,一是鹽商拜托的事情達到了,好處自是少不了的。二是職員活動起來,最好讓賊人帶著蘇敏跑掉,今後若真出了事,他擔的任務也少了很多。
左清易右手虛抬道:“洪大人請起,不需如此,紅陽教禍亂的是全部山東,要定罪,我左某第一個逃不掉,再說遇事委於部屬,左某不齒也。本日到了沂州,也看到洪大人牧民有方,藩台大人多次在我麵前誇你,查你官檔,已持續兩次被吏部評為卓異,可貴的很呀!”
洪玉笙欠身道:“大人嘉獎了。”
屋內,左清易聞聲了,輕咳一聲,叮嚀道:“洪大人,請進。”卻冇有把書插回書架,拿著書踱步坐到了主位上,看洪玉笙出去,表示他坐下說話。洪玉笙忙豎著身子,半個屁股坐到了客位上。
左清易擺擺手道:“洪大人不必過謙,從你這簽押房便可窺出一二,左某為官二十載,官員的簽押房也看過了幾百個,像洪大人如許簡樸的鳳毛麟角。”說著左清易指著牆上的那幅獨字掛幅道:“此字頗合左某的脾氣,先賢雲,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安好無乃至遠。為官之道,特彆講究個靜,但做到的又有幾人。你這個‘靜’字,運筆超脫,彆有一番神韻在裡頭,非有一段境遇之人是寫不出來的。”
洪玉笙忙接到:“大人說的是,卑職也是這麼想的,昨日就把那關鴻天先拘押到了州府的大獄中,鹽幫的幾個刁悍之徒也抓了幾個。他們在欽差大人出事的時候挑釁惹事,恐怕與紅陽教也脫不了乾係,卑職命人正審著呐。”
“大人說的是,這沂州鹽幫現在的主事之人叫關鴻天,不知從哪兒學了些技藝,傳聞在魯南一帶鮮有敵手,加上他又會皋牢民氣,就坐了鹽幫的主事之位。此次沂州鹽戶交了官鹽以後,也賣了些存鹽,厥後傳聞各地鹽價大漲,他們感覺虧損了,正巧鹽商又冇走,他們想從鹽商那邊把出售的存鹽要返來,官鹽的價也要加價五成。他們如許,鹽商當然不肯,以是在城中已鬨了多次,固然有衙役們的彈壓,但已稀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