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孤注一擲[第1頁/共3頁]
山崗上,盧天賜坐在帳篷中,舉著筷子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各色菜肴,卻一點食慾都冇有。剛纔他一氣之下殺了一個批示填河的堂主,可殺了人以後,他的表情更加卑劣了。這時帳簾一挑,鐘守安急倉促的走了出去,還未說話,盧天賜神采一沉,斥道:“首輔,冇瞥見朕在用膳嗎?也不通報一聲就闖了出去!”
鐘守安道:“臣跟著皇上不是一天兩天了,怎敢心中有痛恨。隻是方纔收到告急軍報,一時心中焦急,才君前失禮的。”
“啊,這麼快,他們有多少人?”盧天賜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
盧天賜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那我們從速回兵,鹽山縣的守兵還不到三千,如果讓官軍占了,我多年的運營就毀於一旦了!”
“噢?!”
“萬一攻不下來,這裡我們也冇法安身,隻要突圍到河南,與河南的香堂彙合,再圖大事了。”
盧天賜想帳外都是人,鬨起來欠都雅,隻好恨恨的讓紅花出去了。
鐘守安走後,盧天賜隨便吃了兩口,就叮嚀將飯菜撤下去,對酒保道:“去,把紅花給我叫到這裡來。”,然後他側身躺在木榻上閉著眼睛假寐,不一會兒,阿誰酒保出去將門簾一挑,稟報導:“皇上,紅花來了。”紅花進門時將手中一柄七星長劍交給了門口的侍衛,然掉隊來跪倒在地,盧天賜抬眼看去,隻見她身著玄色的緊身練武衣,頭上卻紮著一方紅色的綢帕,腰身纖細,襯著隆起的胸部更加飽滿,英姿颯爽中又帶著嬌媚的女兒氣,讓人見了就麵前一亮。
因為餘步雲和烏其格的徹夜襲擾,第三天上午,紅陽教被搞得筋疲力儘,竟然冇有構造攻城,還不得不變更大量兵力,在兩個側翼駐守,製止再被偷襲。如此一來,兵力就不敷了,有力全麵打擊,隻好集合兵力打擊南門。
“嘎嘎,嘎嘎,婚姻之事你還是要聽父母之命,你爹已經同意了,打完這仗,朕就正式迎娶你,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說著他下床,想去摸摸紅花的粉麵,紅花像躲毒蟲一樣,一躍而起,退到帳篷的門口。
紅花淡淡的回道:“冇甚麼辛苦的,我和我爹既然做了皇上的侍衛,乾的都是分內的事情。”
幸虧官軍的大炮打打停停,教眾們又成心拉開了間隔,以是大炮的殺傷力有限,一車車的泥土沙石倒進了護城河。
鐘守安一愣,頓時跪倒在地,請罪道:“微臣有罪,不該擅闖皇上的大帳,請皇上定罪。”
他打了個哈欠,拉出錦被正要睡覺,忽聽內裡傳來陣陣喊殺聲,忙叫進酒保問如何回事,酒保躬身答道:“是鐘首輔在批示軍隊連夜攻城。”
盧天賜死死盯著紅花的胸部看了一會,才用心用馴良的聲音說道:“紅花,這兩天你和你爹辛苦了。”
蘇敏彷彿一點都不焦急,淡淡的說道:“奉告弟兄們不要射箭和放槍,再從北門調一門大炮過來,三門炮輪番轟他們,隻要能減緩他們填河的速率就行了。”他又彷彿想起了甚麼,問姚秋山道:“各路的兵馬都到了那裡了,有動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