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頁/共3頁]

姚潛察看韋裕神采，曉得他在顧慮甚麼，卻也不便開口。倒是陳守逸道：“使君如果不棄，奴婢願承擔此任。隻是奴婢這身份恐怕有些不便。不如使君另擇正使，奴婢為副，南蠻的麵上也就過得去了。”

“二位想必聽到動靜了？”見到他們，韋裕眼睛一亮。

韋裕看看陳守逸，又看看姚潛，還是滿臉迷惑。

這一起上姚潛明裡暗裡對他開解勸喻，又想方設法讓他融入西川，可謂苦心用儘。他又不是木頭，豈能感受不到此中厚意？本日軍中之行，也讓他恍忽記起當初在盧龍的光陰。父親第一次帶他到校場看操演時的熱血彷彿重新燃燒起來。或許他真的還能做一些事？

永慶二年六月，西川兵分三路挺進維、鬆等州。姚潛親率兵馬五千，進逼維州城。

…”

韋裕看出他有顧慮，趕緊道：“監軍但講無妨。”

那人瞥見他們，卻暴露一臉憂色：“某正要去找陳監軍和姚都使呢。使君方纔接到南蠻國主的信，說是南蠻願規複朝貢！”

“雖說我們並不驚駭戎人，”陳守逸道，“但能夠的話，還是應儘量減少己方傷亡……”

“有一些是，”姚潛笑道，“另一些則是聽某說過監軍的事蹟後，對監軍非常獵奇，因此想與監軍結識。”

明顯姚潛一回西川，就把他們和戎人的那次比賽四周鼓吹，為他造勢了。陳守逸哭笑不得，這姚潛看著樸重，冇想到也一肚子的心機。不過此人雖對他用了心機，卻不是為了私慾，姿勢上也算得光亮磊落，倒不令人惡感。是以陳守逸笑道：“都利企圖，奴婢已經儘知。光複維州不但是西川夙願，也是朝廷底子好處地點，奴婢自會極力，還請都使放心。”

這卻有些煩難。要說動南蠻，調派的人需求能說會道，但又不能過於世故，且分量還不能太輕。韋裕的目光在姚潛和陳守逸之間遊移。這兩人倒是都合適，但是出兵期近，姚潛恐怕兼顧乏術。這陳守逸倒是個寺人。雖說寺人權高位重，但要代表中原出使，卻嫌不敷麵子。

他尚未說完，姚潛已想明白此中樞紐，撫掌讚道：“監軍又有奇策！”

姚潛固然不曉得他詳細的設法，但見他神采似有震驚，便知本身的打算勝利。這位監軍應當不會再藉端推委，而會與西川同心同德了。

戎人絕想不到南蠻會臨陣背叛，到時必定陣腳大亂。中原、南蠻再一合兵，必能大勝！韋裕越想越是鎮靜，忍不住誇獎：“此戰若捷，監軍應算首功！”

陳守逸彷彿不太適應被這麼多人諦視，麵對他們時的神情甚是茫然。在他成心畏縮的時候，卻有人悄悄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陳守逸轉頭，倒是姚潛。

姚、陳二人皆是此道妙手，對於局勢的判定都極切確，且有過前次的磨合，配應時非常默契。兩人上場幾近是所向披麾。對陣的人數由四人增加到六人，卻仍然冇法反對他們的守勢。

“使君方纔不是說，”是以計實在太妙，姚潛解釋時一向強忍笑意，“西戎大肆入侵中原，多以南蠻為前鋒。以戎人的風格，此次想來也不會例外。陳監軍的意義是，臨時坦白南蠻與我們締盟的事。若西戎要求南蠻出兵，無妨讓南蠻應下。待兩國聯軍兵臨城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