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10頁]

“手稿已經燒掉了，就不要再提了。”輕柔的聲音，不成按捺的眼淚，讓唐康心中的慚愧更甚。

“方纔清算了一下本朝官製，到這裡來看看。”李丁文臉上彷彿也有一絲的倦容，“公子在擔憂甚麼事？”

站在崇政殿內的史官，諦視著殿中略顯混亂的景象，冷靜地察看著每小我的行動。回到史館以後，他在一張紙上寫道：“熙寧八年仲春某日，……帝使韓縝如河北議界……樞密副使蔡挺議事崇政殿，疾作而仆……”

翌日，崇政殿。

楚雲兒神采稍霽，“這就好，皇上是聖明之君。”

君臣方纔說完，李向安就捧著兩幅卷軸走了出去。四個內侍不待叮嚀，趕緊上前，一人拉著一邊，將畫卷展開，供天子撫玩。

趙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把目光投向曾布。

三人進了後廳等待，有一盞茶的工夫，唐康才走了出去，抱拳說道：“久候了。”目光卻停在蔡京身上。

阿沅悄悄叫苦，也不敢轉頭，難堪非常的站在門前。未幾時，便聽一個男人說道：“二公子，這裡便是楚女人府上。”

“如何？”楚雲兒的語氣固然淡淡的，但是緊緊抓住念珠的手指卻已經出售了她的豪情。

“本日兩府三司學士院禦史台都在這裡，必然要有最後的結論。”趙頊冷冷的說道。“遼人既不肯讓步，朝廷是籌辦邊防，還是要忍氣吞聲？統統的人，都要表態。”

“鼎新官製，使名實符合；創建黌舍，以培養人才；完美推舉，可使朝廷得人。”石越亢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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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下官在竹林以外等待二公子，一同返城。如果晁美叔的人來了，自會有人來告訴二公子。”蔡京淺笑答道，告彆而去。

烏黑的月光灑在地上，滿地樹影重重，遝無人聲，石府的花圃中，甚是沉寂。

唐康一向留意察看楚雲兒神采，見她體貼石越，不似作偽，心中不由有幾分不忍。隻是事關嚴峻，他卻斷不敢輕信賴何人，便又問道：“楚女人不想問我的來意嗎？”

唐康從懷中拿出一個木匣，遞給阿誰丫頭，淺笑道：“請姐姐將這個送給你家仆人楚女人，就說京師故交托人來訪，還望賜見。”

阿沅見唐康想笑又不敢笑，冒死按捺，可臉上神采卻又極度豐富，心中更是來氣。她也不去管是不是冒昧，肝火沖沖的搶白道：“你就是想笑我，我也曉得我的模樣很好笑，你笑便是了，何必想笑又不敢笑，冇半分男人氣慨，哼！”說完也不等唐康答覆，用力一排闥，跑了出來。

蔡京一愣，搖點頭，道：“是人都有姓，隻是下官卻不曉得她姓甚麼。”

“那就換人吧，讓劉忱歸本職，讓呂大忠回家終製。”趙頊無可無不成的說道。

他張口說出“楚雲兒”三字，三人不由“啊”的一聲。唐康心知有異，忙問道：“想必是曉得了？莫非其間又有甚麼變故？”

蘇頌趕緊應道，細細看了半晌，卻不曉得天子的企圖，隻得笑道：“這畫工畫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