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謀畫 一[第1頁/共4頁]
我又對吳從龍說道:“種公來京後,你按理該當拜見,這中間盤曲,子雲鬚有措置。這事不但我不能去辦,便是無過也不能去辦。”
李一俠點頭稱是。我又說道:“既是印書館這邊進賬會減少,那麼就得另拓財路,一是玻璃行須得儘早開張,開張以後,亦學那些店子,多做傳單,到時候做一些美奐美崙的器物送給皇上和朝中大臣,聽到皇上和朝中諸老都用這些,這玻璃就冇有不好賣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變更太快,終是不可。這事前按下不說吧……”
這三人皆是反對新黨的名臣,成果卻全數被趕出都城,這幾人豈有不知,當下全數不再說話。
秦觀沉默不語,隻是神態中卻寫著“那又如何,老子不怕”八個大字。
我不由哈哈大笑:“便是陳平,見了無過兄也要退避三舍。”
李一俠見我如此叮嚀,隻好承諾著。我也想前段日子因為於朝堂上的事情體貼太多,這邊的財產反而辦理得少了,全賴李一俠在四周主持著,方得無事。此時見李一俠提起,趁著這機遇,恰好謀畫一下將來貿易上的大計。
吳從龍躬身答道:“學心機睬得。”
我問道:“我的資格,較之韓琦韓大人如何?較之富弼富大人如何?較之歐陽修歐陽大人又如何?”
我笑道:“這個你自去想體例。”
司馬夢求笑道:“無過兄不需求擔憂,小弟自有體例。”
李一俠笑道:“如果如此,隻怕印書館人手不敷。”
我看到他竟然抱著做忠臣義士的心,涓滴不會權變之術,當下真是氣極反笑,又問道:“少遊這般說,便是感覺王相公定然不會放過你?雖不至會殺了你,讓你去崖洲打打漁那是免不了了?”
說完這二人,我盯著秦少遊半晌,久久作聲不得。
先把天子對司馬夢求、吳從龍、秦觀的封賞說了,又談及司馬夢求將去洛陽的各種事件,我慎重的拉著司馬夢求的手,說道:“純父,此去洛陽草創武學,任重而道遠,到了那邊後,你要少言多做。凡西京官吏,不管新黨舊黨,都不要獲咎,朝廷之事,亦不成群情,軍中之事,亦不成多言,儘管按你的練習條例,練一批真能帶兵能兵戈的校尉出來。如果要錢要人,能夠給我寫信,我自會為你全麵。牢記牢記,就是不成乾與處所事件。”
秦觀聽了我這番話,細細思考,終覺有理,不免有了忸捏之色,當時便深深施了一禮,誠心的說道:“本日方知甚麼是大胸懷,門生傲慢無知,幾乎鑄成大錯,實是愧對諸君。”
我又說道:“印書館那邊,我們也能夠賣些小紙張,就管這個叫‘報紙’,這報紙的名字就叫《汴京訊息》,這報紙上,不但能夠刊那些傳奇故事連載,亦能夠刊些一現時的故事,如東京哪個街坊出了貞女烈婦,那裡又有誰作奸不法,何人因何事遭到朝廷的嘉獎,何人在內裡經商有甚麼奇聞趣事,凡此等等,皆可著專人四周刺探,刊在報紙上印了出來。隻要一條,不成進犯朝中大臣與朝政,故此得安排幾小我專門盯著,每一日的報紙刊出來以後,這幾小我就要細心看看有無犯禁觸諱之處,確切無礙,方可付印。若出了事,也隻找這幾小我頂罪。各路的分館,亦可依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