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汴京新聞 上[第2頁/共10頁]

石越看了蔡確一眼，更加不動聲色，神采如常的問道：“依蔡中丞看來，又當何？”

王安石內心一驚，問道：“快召出去，莫非西邊……”他最驚駭的，還是西北軍事得勝，軍事的哪怕小小的得勝，也是略顯文弱的大宋不能接受之重。

想到這裡，馮京又看了石越一眼，或許但願隻在這個年青人身上。

王安石卻不覺得然，說道：“唐太宗非論，漢武帝的見地臣覺得是很低下的，他所用之人，不過是衛青、霍去病，以文景之基業，讓天下戶口減半，也不能滅匈奴。”

正在入迷之間，俄然有人出去稟道：“丞相，西北王韶有使者來了。”

世人退出崇政殿後，因為輪到馮京輪值，石越便與馮京一起往中書省走去。俄然聽到背後有人叫本身，石越轉頭一看，倒是文彥博。當下趕緊施了一禮，問道：“文大人有何指教？”

石越笑道：“如果壞動靜，沿路的州郡一起傳一起，他們的動靜必定在王韶的使者之先，豈能比及王韶的使者都到了京師，各州郡卻一點動靜都冇有？”

石越見他這麼說，也打著哈哈笑道：“蔡大人所說不錯。”

石越曉得這麼大的事情，又不是沈歸田一小我曉得——便是沈歸田，也一定可靠！瞞是瞞不住了，沈括和孫固的運氣，隻能看他們本身的造化了。不由苦笑道：“當即知會蔡中丞與李大人，這件事非同小可。”

石越不動聲色。

王安石答道：“陛下，臣是為了這《汴京訊息》而來。”

王安石一邊接過奏摺，一邊看使者神采輕鬆，眉宇間略有憂色，內心更加放心，說道：“你遠來辛苦，先回驛館歇息，到時候自有人給你迴文，不過你也彆出驛館，如有事要問，會有人來找你。”

趙頊搖了點頭，說道：“朕不是思疑他們二人，但即便不是他們做的事情，軍火監把守不嚴，賬目混亂得底子理都不睬清，不管如何，他們二人玩忽職守，罪非難逃。赦令，沈括、孫固，罷守本官。蔡卿，火藥配方失落之事，你去找開封府陳繹，調得力人手，加快破案。”

王安石一邊聽，一邊思慮。等石越說完，他當即就清楚天子和石越的設法了，當下皺了皺眉，說道：“陛下，臣覺得定下條例管束，倒也不失為一個彆例。隻是任由他們這麼非議朝政，隻怕終有一天，朝廷大事，要受流俗影響。賢人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些人公開點評朝政得失，雖目下看來無大不當，但悠長看來，終會有隱患。若要議訂條例，該當在條例中對峻厲製止此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