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汴京.杭州1[第2頁/共10頁]

王安石淡淡的看了石越一眼，對天子說道：“臣豈是守財奴，臣隻是幼守賢人之訓，不敢語及怪力亂神。若能確知來歲有旱，便是停息新法，也在所不吝。”

司馬夢乞降李丁文、*相視一笑，三人便告了退，去籌議寫謝表以及離京之前善後措置之事。

集英殿外，細雨越下越大，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入殿中，所謂“大旱”的說法，愈發的顯得遙不成及。趙頊用目光巡查自王安石以下諸臣，目睹本朝最高權力中間的臣子們，大部分都是反對著石越的主張，獨一的幾個支撐者，也是信心不敷之樣。那真的不過是石越的惡夢嗎？趙頊不曉得本身不知不覺已經風俗“石越老是對的”的思惟，這時候讓他做出一個和石越的主張完整相反的決策，竟不由得要躊躇不已。

李丁文會心的一笑，悄悄說道：“呂惠卿、蔡確嗎？”

“皇上是想對大人略加薄懲，直接罷翰林學士惹人曲解，引發百官彈劾大人，因為又特地加授大人寶文閣直學士。那些希合上意的禦史，看了就明白是甚麼意義了。”司馬夢求笑著解釋。

馮京這時候目睹事情剛有挽回的餘地，不料曾布一開口，事情又是急轉直下，內心也不知做何設法。他謹慎說話說道：“現在要鑒定真假，實在不成能。臣覺得陛下所言外示以寬，內為之備，最是賢明。這類種辦法，假各種名義公佈便可。財務之寬裕，朝廷節流用度，一定不能支撐。”

“我已和馮相說過，修文兄調杭州仁和縣知縣，景初兄為福州簽書判官署公事，景中兄為潭州安化縣知縣。”石越的語氣非常安靜。

呂惠卿倒是大義凜然的說道：“石越之肺腑，實不成問。本日他假天下百姓之名，道祖宗托夢報災；其所言不中，於祖宗大不敬；萬一不幸而言中，他日他說祖宗托夢於他，要石越行伊尹之事，陛下信是不信？！”

“《除寶文閣直學士禮部郎中石越充兩浙路轉運副使兼提舉常平使兼知杭州軍州事並罷翰林學士製》敕：漕司之效，厘乎使副；倉司之煩，勞於監佐。夫一起賦稅之政，最繫緊急。而之慎選不能率爾。又昔古之都國，今之州縣也。臨民靠近，朝夕不斷；法律聞轉，高低憑詳。蓋治乎始於此，亂乎視於此，謂之固重，朕最攸緊。而之選任，未失慎重。學問疏達，乾力遒舉，皆之度慮。具官某，行之有典刑，學之素師法。碎務推明則稱於實；文章論議必造於理，調停表裡，蔚然得體。《書》曰‘建官惟賢，位事惟能’，朕深知之。疇若三任，我圖兼才，則以問諮試習之效，故去薦付使委之煩。朕賴於賢臣，牧巡一方，納宣忠力，授之兩浙路轉運副使兼提舉常平使兼知杭州軍州事。依前仍寶文閣直學士禮部郎中。卿欽服予命，益厲乃誠。可。”

“毫不敢誤了國事。弟心所想，與修文兄是一樣的。”柴貴誼欠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