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天下才俊 下[第1頁/共10頁]
司馬夢求頓了頓,又說道:“本朝苛稅,七倍於唐,百姓之苦,那個知之?天下之財輸於京師,而處所不能自留財帛,用於扶植。朝廷養兵養官之費,占歲入非常之九。不除冗官冗兵,又談甚麼寬養民力,談甚麼厚培國本?現在國度之事,亂無眉目,當即倉促用兵,更是急功近利之極。”
石越笑著看了這個青年一眼,“哦?”
弓是好弓,箭天然不會是壞箭,金箭筒內二十支箭,滿是鵰翎箭。
石越苦笑道:“呂惠卿豈是那麼簡樸的人,白水潭的門生當然占多數,不過他同時也動了二十多個考生,掩人耳目。恰好這件事是朝廷秘密,動靜一點也不能外泄,不然的話呂惠卿不免千夫所指。”
李丁文想了一想,說道:“公子,如果真有犯諱,考官黜落,也是普通的,他們並不虧理。不然呂惠卿不會做如許的事情。”
說完拔劍出鞘,白衣閒逛,劍光閃閃,竟是在曲橋之上舞起劍來。隻見他出劍之時,有如雷霆之怒,收劍之時,卻似江海澄光,白衣寒光,滾滾翻動,看得世人都癡了。舞得鼓起處,俄然將寶劍擲上雲宵,高達數十丈,而司馬夢求手執劍鞘,精確的把電閃一樣的寶劍接入鞘中。
這個事理,石越和李丁文,乃至蘇軾、範純仁都曾看到,也不算希奇。當下石越問道:“我觀王相公變法,固然重開流不重節流,重法律不重人事,很有不如人意處,但彷彿還不敷以言背道而弛?何況王相公在朝以來,消弭冗兵,禁軍減至五十餘萬,亦不能謂其見不及此。”
石越都把名字說了出來,彆人又如何會說不好?這人間也不會有這般不見機之人,除非是武狀元康大同的表弟吳安國在此,那必然是鼻子一哼,滿臉不屑。
並且在石府另有一個好處,就是石府的書很多,不管是李先生,還是司馬先生,或者陳先生,都很情願借書給他看。田烈武粗識筆墨,他並不是想看那些高深的古文,而是喜好看兵法。當時石越本身是直秘閣,宮廷藏書他多能見到,而白水潭學院又在停止一個圖書館工程,李丁文常常去白水潭那邊借書,這個又影響到司馬夢求。當時大宋有一套兵法集,叫《武經七書》,田烈武是能夠從李丁文或者司馬夢求手中借到,乃至侍劍和唐康也能夠幫他,他有不懂的處所,碰上李丁文或司馬夢求閒暇,還會給他講授一二,但是另有一套《武經總要》他卻看不到,乃至不曉得有這書的存在――這是大宋的管束冊本,不是當官的,絕對看不到,當然李丁文和司馬夢求是慣例。
司馬夢求持續說道:“又如保甲、保馬二法,推行皆在黃河以北,黃河以南,對此二法聞所未聞,更有害可言。反倒是青苗法推行恰當之處,百姓頗得其利。若南邊百姓所苦的,反倒是農田水利法。”
“哈哈……仲麟真是聰明之輩。”石越笑道。
“那麼,純父可有甚麼良策?”石越固然感覺本錢尋求最大利潤底子是普通征象,但是青苗法主動的一麵如果就義,也一定是甚麼功德。讓大多農夫停業,而社會產業化程度又冇法容耐這麼多勞動力,最後的成果隻能是激發社會的動亂,從這個意義上講,石越也但願青苗法能夠切實在實處理農夫的一些題目。但是讓官方本錢有效的流入農業出產當中,這個困難也不是那麼輕易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