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集英殿風波 上[第9頁/共10頁]

這些門生大多數是大族後輩，因為各種啟事進不了國子監，聞得石越的大名，便一窩蜂跑來白水潭；也有少數的人是因為不喜好詩書禮義，專喜好那些雜學，進白水潭學院恰是對了他們的胃口，不過這些卻不是石越所能儘知了。

卻聽一人說道：“我們幾個是潭州的舉子，因出來遊學，傳聞京師西南白水潭有當今皇上欽賜的白水潭學院山長石越大人講學，想叨教一聲，這白水潭該如何走？離這裡又有多遠？”

“王雱答覆，鹿中間的是獐，獐中間的是鹿。”石越笑道。

王安禮趕緊出列，答道：“臣覺得，石越若做隱士，是國度的喪失。微臣冒死測度，石越定是不想赴製科。”他可不管王安石高不歡暢，歡暢我是你弟弟，不歡暢我也是你弟弟。

曾布待天子誇獎結束，微微一躬身，說道：“陛下，石越的確很有見地。並且奇在年紀不過二十多歲，實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臣聽聞王雱自小便有神童之名，平生不肯做小官。皇上若要用他，還須寵以館閣之職。”石越這是順水情麵。

不過眾大臣見這風景，早曉得這個石越要得寵了，誰情願來掃天子的興頭，兼劈麵獲咎這個將來的寵臣呀？不料卻聽石越說道：“陛下，草民山野之人，並不肯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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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石越這等人才，若想事事合體例，隻怕他永久不會為朝廷效力。劉先主三顧諸葛，又何曾合體例？然後代覺得嘉話。”王安禮毫不客氣的辯駁。

“那你看看這幾篇策論。”天子說著順手遞給他幾篇策論。

“那麼又有甚麼體例呢？”天子不解的問道。

“寫這些策論的也是個進士出身，是王丞相的愛子。”天子笑道。

“是。”書僮承諾著就跑下樓去了，不一會便拉著一個車伕打扮的人上得樓來，硬拉著車伕在一桌上坐下了。把那張有福看昨目瞪口呆，瞅著這三人一桌而坐，實在不倫不類，他幾時見過如許的官？便是讀書人，也不樂意和一個車伕一起用飯的。可阿誰公子倒涓滴不介懷，反倒是阿誰車伕坐立不安。

天子聽他跑不了太遠，又早曉得他要辦學院，心想本來你是早盤算主張了呀？因說道：“如此，朕仍然賜卿同進士落第，朝請郎，金魚袋，另賜你白水潭學院祭酒，又賞白銀三千兩，絹十匹，白水潭學院四周良田四十畝，朱雀門四周宅院一座，另特賜你出入禁中侍讀，每逢朔日朝請。”

卻有一個茶博士過來笑道：“傳聞這白水潭學院山規森嚴，門生不讀滿三年，不能卒業的。”

李向安謙遜幾句，眉開眼笑的領著石越到了禦書房，尖著嗓子說道：“皇上，朝請郎石越見駕。”

“臣布衣石越接旨，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在世人驚奇的目光中，石越接過了聖旨。

趙頊利誘的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三代之治》所說諸法，石卿覺得能夠行之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