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假道伐虢(四)[第1頁/共2頁]
三江口之戰,曾誌林所部及南平(荊南)水軍總計斬殺武平(湖南)水軍四千餘人,緝獲各種船隻七百餘艘。而就在曾誌林率部與武平(湖南)水軍苦戰於三江口的同時,王崤峻所率“荊湖征討軍”主力亦建議了對澧州城的打擊。
號令既出,武平(湖南)各府、州、縣便當即行動起來。澧州作為武平(湖南)流派,“荊湖征討軍”南下朗州的必經之地,天然首當其衝的成為了阻擊周軍的馬前卒。與身在朗州的那些武平(湖南)文臣武將一樣,澧州守將張從富固然也不以為仰仗本技藝中這不敷萬人的兵馬能夠抵擋得住周軍的四萬虎狼之師,可讓他就此棄械投降、束手就擒卻也毫不甘心。因而,他一麵擯除澧州城內青壯百姓上城,加固城池、幫手守備,一麵命人將周軍南下必經之路上的橋梁全數拆毀,並用巨木堵塞門路,借沉船截斷水路,以停滯周軍進步的法度,增加其補給的難度,企圖達到讓周軍知難而退的目標。
因而,在軍議當中,同意拒周軍於城外、與周軍兵戎相見的文臣武將還是占了大多數。至於作為武平(湖南)之主的周保權,固然其從內心本意來講,更偏向於遵循其父的交代,率眾歸附大周,舉族遷往開封過幾年安然日子,而並不肯意與刁悍到幾近無敵的北平軍作對。可年僅十一歲的他卻既冇有才氣、也冇有氣力像其父親那般專斷專行,而隻能服從部下們的定見,命令武平(湖南)全境防備,禁止周軍進入。
張從富的安插,周保權以及武平(湖南)文臣武將的反應,天然早就在王崤峻等人的預感當中。目睹對方麵對遠較宿世宋軍強大很多的後周“荊湖征討軍”,仍然不肯交出地盤和權力,仍然行動幾次,企圖以一己之力行那螳臂擋車之舉,王崤峻也就不再和對方客氣。
顯德十年農曆正月初八一早,幾近就在三江口水戰打響的同一時候,王崤峻也下達了打擊澧州城的號令。隨即,“荊湖征討軍”上百門火炮同時收回吼怒。不太短短一柱香的時候,全部澧州城便淹冇於烈焰硝煙當中。
不過,驚懼歸驚懼,要周保權、特彆是武平(湖南)的那些文臣武姑息如許束手就擒,卻也是不太能夠的。畢竟從當初馬殷被後唐正式冊封楚國王到現在,湖南這塊處所完整自主已然有近三十年的時候。而如果從馬殷被封武安軍節度使算起,湖南離開中原王朝直接統治乃至已經超越了六十年,從其首級到文臣武將對中原王朝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都很低。雖說不管坐在開封城裡當天子的是誰,他們都會稱臣進貢,可那隻不過是為了獲得中原王朝對其統治湖南之地承認的一種需求的情勢,而不是真的臣服與歸附。以是,固然大師都不以為以武平(湖南)一己之力能與中原王朝相對抗,都不以為武平(湖南)本身的兵馬有與可謂“天下第一軍”的北平軍精銳的一戰之力,可麵對洶洶而來的北平軍,武平(湖南)的文臣武將們還是決定與對方拚一拚,做一做那猶鬥的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