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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讓我再看到你們有第二次。”大叔又補了一句,算是警告吧。
那是我12歲時產生的一件事。春季的一個淩晨,太陽還在天涯的雲層裡懶著不肯出來的時候,我和我哥哥及幾位鄰居大哥已跋涉了十幾裡的山路,站在了大湖山東邊的一個小山包上。我們是來大湖山砍柴的。七十年代,我們炊事泥灶燒的柴火來源主如果山上的灌木林和雜草。大湖山周邊的山林都歸各地村級個人經濟統統,是嚴禁砍伐的,隻要一年一次,由統統權部屬的出產隊同一安排砍伐,也隻要其隊裡的社員才氣分到一塊山地砍伐樹木,我們這些吃“定額糧”的住民戶固然也是鄉村人但還冇有這個資格輪獲得上山砍柴的功德。一年四時,我們住民戶人家也隻要靠買柴燒灶做飯了!當時,我們這些住民戶的人家大多經濟都不寬餘,平常餬口好多還得依托獨立重生。砍柴,就成為了我們這些住民戶後輩的“任務”。我十歲那年就同我姐姐哥哥上山砍過柴了。
那些年裡,不曉得為甚麼,大湖山山頂周遭幾千米內的一片山地冇有歸屬哪個出產隊統統。因而,我們就多走幾千米路,爬過幾個山頭,到這一片山地上來砍柴。起先跟著姐姐哥哥來砍柴,還不要爬上大湖山的山頂,在五家嶺邊上的山地上就能砍到又粗又高的柴木。兩年不到,這些又粗又高的柴木就見不到了。最後,要砍到一擔枝杆稍硬一點的柴木,得要破鈔半天時候,在山坡上四周奔馳尋覓!就是上個禮拜天,我們就跑了幾個山頭,也冇有砍到一擔像樣的柴木,最後,隻好砍一些波折和雜草充數。明天這個山頭較遠,是一名大哥哥帶我們過來的。陽光下,這裡的景象很糟,彆說我們有五六小我,就是一小我要在這裡砍好一擔柴也很困難。“離離原上草”,這裡倒像是牧羊的草地。一片感喟當中,有人俄然發起:去池茶嶺偷柴!他奉告大師,前次上山他就跟彆人去過池茶嶺,那邊有一片鬆樹林,有好多枯的鬆樹,隨便偷抬一根就夠一次上山砍的柴了。並奉告大師,池茶嶺就在五家嶺頂翻疇昔就是,離我們這個位子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