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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我們如何辦？”

計九不耐煩，蹙眉。

“都登陸了還他媽拐賣人丁，找死呢？”

大半瓶礦泉水一股腦地下了肚，計九把空瓶子甩到邊兒上，水珠順著凸起的喉結骨往下滑，冇入裡頭的玄色背心。他隨口問：“車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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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子感覺希奇。他們跟了計九幾年，曉得他平時話少，跟他們閒談的次數幾近於無。明天有這興趣，可貴。

計九順手把菸灰點在車窗外，語氣很淡，“冇甚麼。”

卡車持續陡峭地往前馳行，頭頂的天卻俄然暗了。他微抬頭，瞥見幾片烏雲遮住了太陽，陽光被儘數隔斷。

另一邊。

他真忘了。

安好，安寧。

計九語速安穩，沉著道，“她家四周的路，我們差未幾都熟了。叫禿子出來用飯，趁便弄一套送快遞的穿的衣服。”

龍子說，“都是我們這行的，三年前登陸，洗白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