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柳後2[第5頁/共5頁]

當年的結局，旁觀的人都清清楚楚，當年午門，柳氏斬九族，血繞菜市口三日未消，連黃口小兒都未曾放過。

室內似有人聲低語，時不時便是一聲嬌笑。

“大抵是她不曉得本身愛還是不愛，還是恨已經大過了愛，但她又不肯這份恨大過她的愛。”重玨忽地莫名蹦出一句。

兩人正對峙著，鳳儀宮內俄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像是甚麼瓷器狠狠摔在了地上，隨之嬌笑聲戛但是止，室內一片寂靜。

“姬彥雪，你這個毒婦！”

俞墨卿點點頭，固然這點頭重玨也看不到，她輕聲道，“高興的都恍惚了，不高興的還很清楚。”

還是阿誰柳韻珂，穿戴一件素色的長衫，烏髮未婠，釵環儘碎，沉默著繡著一件明黃的小襖，劈麵站著一道瘦瘦高高的身影，一樣的素色衣衫，卻繡著牡丹暗紋，發上珠翠琳琅襯得鳳儀宮非常淒惶。

手卻被李錚一把拉住。

柳皇後既然可以是外戚之女支出柳家，那一隻魔廝混入姬氏心胸鬼胎進宮又有甚麼奇特？

“姬太妃唱的兒歌？”重玨迷惑，“如何俄然提這個？”

“我還冇說要乾嗎呢？”俞墨卿不耐煩的揮揮手，固然誰都看不見，“給你兩個挑選。”

再駐顏有術的人族，也不成能十多年容顏未變，能做到，就像是一隻鬼，或者是一隻妖。

俞墨卿自台階而上，還將來得及伸手推開宮門，卻發明被甚麼東西絆住，轉頭一看，本來是重玨還立在台階之下，還扯著她的衣袖，神采彷彿是很欠都雅。

重玨瞥她一眼，抬起一根手指，“其一，柳家監斬當日，朝中重臣來了一半，連靜思帝都從行宮過來監斬，再加上柳韻珂當年失勢未當皇後之前行事過於野性，多拋頭露麵，大家都熟諳。”

俞墨卿看著那頭哆顫抖嗦的柳皇後，俄然啞口無言，半晌才憋出一聲感喟，“何必。”

“其二，方纔惠嚴帝已經奉告你了。”重玨指指姬彥雪，“姬家送她出去圖的是甚麼，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兵士不是好兵士，不像爬上後位的棋子不是好棋子，爭的就是這個，河內那幫人想讓姬家安定下來，柳韻珂必死。”

話出口情深切切，卻錐心得緊。

“可有些人......天生老的很慢。”

因為從她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姬彥雪完美無瑕的側臉和她手中的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