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浴池[第2頁/共3頁]

“救我，救救我，我在床下出不來……”

合德的聲音越來越近，薄子夏內心慌亂，走廊裡甚麼都看不見，她也未曾留意腳下，冷不防被個東西一絆，跌倒在地上，膝蓋被碰得生疼。

蠟燭的火苗收回輕微的劈啪一聲，爆出小小的火花來。薄子夏和嚴玉樓對視著。

合德帶著她沿著樓梯走到地窖中去，沿著底下暗中的窄道走了一段，薄子夏便感覺陣陣熱氣劈麵而來，帶著些硫磺的味道。麵前豁然呈現了一個三尺見方的小池子，池中有熱水，蒸汽騰騰，石壁上照明的燈燭都安排在琉璃罩中。薄子夏非常驚奇，嚴玉樓的住處上麵竟然藏著口熱泉。這熱泉不知泉源是在甚麼處所，不過彷彿大夏季的另有香石竹就能得以解釋了……

合德的手鬆了一些，薄子夏趕緊從水中抬開端，顧不上擦一下臉上淌著的水，大口呼吸著。這時候她才發明兩人之間的間隔太近了，近得傷害，幾近貼在了一起。

薄子夏還在發楞，合德已經翻開薄子夏雙手上的釦環，去扯她的衣服。薄子夏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去推她。合德猝不及防，被她推得發展了兩步，心頭火起，反手打了薄子夏一巴掌，硬是將她的外套連同半件中衣扯了下去。

薄子夏沿著樓梯跑下去，俄然見樓下廳堂中有燈火。她不曉得那邊是否另有人，一時進退不得。她正在原地躑躅，便聽到樓下有人說道：“大半夜的，誰在吵喧華鬨？”

“我想在此借宿一夜，明早就走。”薄子夏哀告道。她非是不顧忌林明思是修羅道的人，而是感覺林明思態度超然，對她也並無趕儘撲滅之意。或許看是薄子夏的模樣實在不幸，林明思說：“灶間有熱水，屋子都空著，你自便吧。”

“甚麼？”薄子夏今後退了一點，想把本身的手抽出來。嚴玉樓的手實在太冰了，讓人受不了。

窗外彷彿颳風了，大雪撲在窗紙上，嘩啦啦響。薄子夏開初覺得是有甚麼鳥往窗戶紙上撲，厥後才發覺有人在拍本身的床沿，聲音很低：“mm，mm！”

合德冇有急於追上來，她漸漸地踩著樓梯，每一步都似踏在薄子夏脆弱的神經上。

薄子夏手中的蠟燭落到了地上，她收回一聲短促的尖叫，才俄然認識到甚麼，趕緊捂住本身的嘴巴。她倉促忙忙又將麻布和稻草堆了歸去，從床上撿起外套穿好。這個處所不能再留，她要從速走。

“姐姐，我曉得是你。隔著這麼遠，我就能聞到你的氣味，感遭到你的呼吸。你不必再躲了，躲不掉的。”

薄子夏咬緊牙，奮力想要把合德推開。合德將薄子夏的雙手扭到身後，將她手上的鐵環扣在一起。薄子夏仍然低著頭掙紮，鐵環乃至將手腕都勒出了紅痕。下巴冷不防被人捏住，薄子夏被迫昂首看著合德，合德望向她的目光彷彿有一絲憐憫似的：“你為甚麼一向都要掙紮？”

不過遵循合德的脾氣，就算和央金一起西行，合德估計也會派人追疇昔，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扳連那些吐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