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敲打[第2頁/共3頁]

說這話的時候穆言心中竟有一絲絲的等候。

胡媽媽會心的點了點頭，回身叮嚀那些跟出去的丫環婆子都出去，命道：“都歸去吧，晌午用膳的時候再來服侍。”

可恰好因為這好笑的臉麵，都不肯放她走，更不肯讓她好好過日子。

穆言悄悄捏拳，心中一片冰冷。

熬不疇昔，便如同宿世普通，經曆煉獄普通的人生，最後痛苦死去……

這話被穆老太太赤||裸裸的問出來，實在傷民氣扉。

穆念柔戴著麵紗隻是淡淡撇她一眼，以後便身姿輕巧的避開她，徑直向老太太行了禮。

倒是穆言很安靜的給了她們眼神，讓她們歸去。

老太太指尖悄悄撚著銀絲，“你在這府中餬口了十四年，你該曉得我們穆家現在在朝中和處所上的職位如何，而陽兒又是我們穆家的長房長孫，如果冇有你們這一段姻緣，你當曉得他將來要娶的女子，必然也是鐘鼎之家的大師閨秀纔對。”

“你曉得？”穆老太太眼角餘光從她身上掃過，好久才悄悄一歎道：“實在我也不瞞著你，無數次，我都在想，如果我們穆家將當年之約當作冇產生過普通，把你當女兒普通養著，將來找一戶合適的人家嫁出去，或許……會好一些？會嗎？”

壓下心中諸多不滿，老太太這纔看著穆言和穆念柔道：“下月十九是觀音大師的削髮之日，我籌算去法華寺供奉兩卷《金剛經》以求家宅安和，這抄經一事就交給你們二人了。”目光在二人身上略微一頓，又道：“從本日起，你們二人每日辰時三刻到我這裡，申時二刻再歸去，晌午就跟著我一起用膳。”

穆老太太見如此，這纔對勁的拜彆。

話到此處穆言心中就清瞭然。

穆老太太見她不語，冷靜的搖了點頭，揚手道：“罷了，說再多也冇用，總之，統統看你的造化吧，熬疇昔了便是繁華一場，熬不疇昔……”

穆言垂下眼瞼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心彷彿被掏了一個洞穴出來。

穆言實在心中很迷惑，為何老太太會俄然留她在身邊抄經籍？

穆念柔未答一字，隻是非常疏離的點了點頭。

穆言聽音之雅意，甚麼閒雜人等一概不準出去，說白了就是不讓那些丫環婆子出去服侍罷了。

會更好嗎？

穆老太太重新找了個舒暢的姿式坐好，慢聲道：“讓她出去吧。”

她悄悄抿嘴，低低道：“言兒曉得……”

話音戛但是止。

宿世的覆轍，不管如何她也不肯持續了。

淨手後，三人敬香叩首。

“好吧，那我便明說了。”穆老太太緩緩拂著袖口上用銀絲線繡著的飛鶴，開口道，“十四年前我們將你從江家接來，第二年陽兒出世的時候，便有了你們二人間的婚約。”

穆言虔誠三拜。

穆老太太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好久，輕歎低低幽回，“你竟也自知配不上……”又是半晌的停滯，眉心必然，又揚聲道，“罷了，事已至此，我們穆家也不會做那等背信棄義之事，畢竟……我們丟不起阿誰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