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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罈酒飲了大半，他席地而坐，手支在膝蓋上，挑眉看著柳昔卿道：“我彷彿……曾經見過柳道友。”

“如果出於完成任務的要求，在不違背道義，不能人所難的前提下，我力所能及之事，自是能夠考慮考慮。”

“蒼道友真是好記性，致遠嘉會每年一次，已經疇昔了這麼多年，竟然也能記得一個小小的拍賣修士。”

柳昔卿這才抬眼看他，道：“荒城？古陣？”

“當初合作，亦是蒼道友主動商談，我僅供應戰力，幫主我們二人一同完成任務，可冇提及要支出甚麼。”

蒼霖輕笑一聲。薔薇有刺，卻更加芳香。

一番唇槍舌劍以後，柳昔卿終究放下了六合開闔，她規複瞭如常神采，也暴露淺笑道：“若蒼道友拿出合作的態度，我天然會善待盟友。”

“實在有件事，是你能做的，端看你肯不肯。”

蒼霖這才正色道：“柳道友慢行！鄙人開個打趣罷了，道友不要曲解，我也是進了城以後，才確認了這是荒城古陣，如果我冇猜錯的話，第二場試煉，應當已經開端了。”

她皺眉道：“那麼隻等入夜，便能夠破陣？”

蒼霖確切充足博學，他解釋道：“荒城古陣，分日夜兩種形狀，我們現在的日城陣，是陣法在實際天下的表象，而到了夜晚，當夜城陣開啟時，纔是這個陣法真正模樣。”

“何解？”

“柳道友真是滴水不漏……要不如許，就算你欠我一次助力，如何？”

“即然如許，柳道友能不能收起你的箭？被火伴這麼對著，我壓力很大啊。”

柳昔卿道：“那我們現在便分東西兩端，彆離記錄城中的資訊，落日快下山時在正南城門處彙合，蒼道友意下如何？”

“蒼道友請講，彆的……但願道友不要摸索我的底線。”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柳昔卿也不再諱飾，道：“蒼道友的歌頌，我受之有愧，但蒼道友剛纔話中一詞道出我之心聲――寧死不折，如有來犯，你死我活。”

“如果普通人物，我怕是也記不住的。”他漂亮的臉掛上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很安閒地打量著柳昔卿，“實在我第一眼看到柳道友，就想起了那日的一幕，寧死不折，冷傲一箭……真是讓人忍不住擊掌讚歎。”

“是蒼道友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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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上古傳播下來的幻陣，陣中呈現的，都是塵寰之人，在好久之前，或許比上九編年更陳腐的期間，很多修煉宗門用這類陣法來試煉弟子的向道之心。在城中，入夜以後的塵凡繁華，和白日的苦楚構成光鮮對比，在浮華中洗練弟子的心誌，乃是一個不成多得的試煉陣法。但是……”蒼霖話音一轉，“現在傳播活著上的荒城古陣，卻已經不是本來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