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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開口道:“可你們卻不問一問,她手上可曾沾過正道修士的鮮血?她百年與報酬善,莫非就要落得這個了局?”
端坐於戰局外的存真道尊,悄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麼接下來你的劍,又該殺向何人?”他站了起來,“想必是為師了吧……我即為你心魔,你當斬殺。”
現在他看他墮魔,卻仍然是笑著的。
這時卻不得不說夜帝王是個絕妙人物,如果柳昔卿一開端便獲得庚金,絕對冇法順服這塊龐大的庚金,可柳昔卿之前在“明月心”幻景中經曆了百餘年的殺伐曆練,心誌果斷,更不懼兵器之殺道!
柳昔卿隻感覺經脈中進入了一股極鎮靜的力量,她曉得事不宜遲,必須在消化庚金的同時重塑身材,使庚金常駐體內,成為她的道法本源。便立即動用丹田金丹,一呼一吸間,任由庚金淬鍊身材。
“晏修,吾徒……”
一道濃厚的魔念,在他迷亂的心中爆裂開來。
她隻在乎識恍惚之前,不自禁地有些擔憂晏修。
明顯是水銀怪物變幻的人形,但是死去後,仍然能流淌出紅色的、帶有溫度的血。
他看著他入道;
可我不能毀掉你。
存真道尊的長劍並未指向本身最心疼的徒兒,而是反手一劍,刺入了本身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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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份透露的那一刻開端,她的人生便已經身不由己。在幻景以外未曾感受過的掙紮與無法,竟都在這“明月心”中皆儘嚐遍。
――“柳道友以為,魔修與正道,又有何分歧?”
既相親和,又被壓抑,庚金終究昂首稱臣,順著柳昔卿的右手心,緩緩流入她的身材。
她的全部神魂都在號令:“哪怕身份透露,我仍有我的本心,那是山壓不折,水衝不去,烈火不融,百折不回的信心!”
魔修的身份,哪怕她已承認,卻仍然擔憂身份會被看破,以是在“明月心”的幻景中,產生了她最不肯見到的事,竟然幾乎讓她再一次落空了本心!
晏修唇角上挑,他淺笑著道:“師父想得不錯,太和劍修從未有修煉到大乘期墮魔之人,而我向來都曉得本身要的是甚麼,我的心誌,師父是最體味的,以是我又如何會因走火而墮魔――我的確是一名朔月魔修。”
那種幸運而酸楚的感到,幾近令人想要落淚。
存真道尊仍然淺笑著,可這笑卻垂垂有些不對勁,那笑中帶殺,可他看向晏修的眼神中,竟是一片慈愛之意!
“多謝師父!”晏修也已將露嵐劍舉起。
馮真君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喝道:“她是否無辜,屆時自有公斷,我等不能讓她在外持續反叛!你是太和劍修,莫非你的劍,要對著正道修士嗎?”
柳昔卿又想起了曾經在予言郡外的山穀中,第一次碰到晏修時候,他便曾經問道――
她立即散出威壓,誦道:“兌宮陽極,五爻生金!從我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