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千金一畫[第2頁/共2頁]
“多少?”
安寧感激涕零,誰知玉采又是一句話,讓其如墜冰窖,“無甚,假貨罷了。”隻見他順手找了一幅畫,遞給安寧道,“這幅給你,是真的。”
“‘好’又是甚麼?”玉采的神情,安寧向來看不透,也讀不懂,以是她乾脆一問了之。
安寧開端考慮回盈民樓賣馬老闆個麵子,唱上幾個月賺一幅畫錢,但轉念一想,此法不成行。一來荒廢修行,二來,就算馬老闆一個月打賞本身一鬥珠玉,遵循公子琰那書畫的時價,本身即便窮儘此生,也買一個布角而不得。
安寧絞儘腦汁,終究將主張打到了她的恩師,玉采頭上。
安寧差點驚呼,真的假的,師父您這般風雅,看來小徒隻能以身相許了。彼時的安寧,對‘以身相許’四個字的含義,尚懵懵懂懂,覺得就跟做牛做馬,結草銜環甚麼的差未幾吧。
“跟景虔說一聲,在庫房記下本座名號便可。”
但是吃人的嘴硬,拿人的手短,本身有求於他,總不能一見麵就張口“師父,借點錢唄”,安寧想了想,決定投其所好。
“千鬥珠玉。”安寧眨巴眨巴眼睛,笑得心虛。
珠玉千鬥,對玉采來講本也不是甚麼大事,但是司幽門吃喝不愁,樣樣精雕細琢,餬口起居已不需開消,安寧一個小丫頭,要這麼一大把珠玉做甚麼,扔著玩嗎?
安寧讚歎,想不到師父另有這類雅興。這麼多書畫,得花多少珠玉去保藏啊?這可都是真金白銀換來的呀。師父您後半生還運營這賣人賣動靜的苦差事做甚麼?單就賣賣書畫,那也是吃不完用不儘了啊。
幸虧長思常與本身提及愛書畫,如果能有幸一睹公子琰的墨筆丹青,隻怕此生無憾了。這個空子安寧必然要鑽,隻是,如何鑽,就需一番運籌了。
玉采不比長思,人活得時候長了,習性就不好拿捏。長思喜好甚麼,安寧能說出個以是然,但這人間有吃喝嫖賭坑蒙誘騙十八般技藝,安寧是確確實在不曉得,玉采好的是哪一口。
傳聞中他視財如命,傳聞中他嗜賭成性,傳聞中他荒淫無度……傳聞傳聞,傳聞怕是隻要一點可托,玉采是個男人。男人嘛,哼哼。安寧終究找到衝破口,彷彿曉得本身該如何做了。
既然師父這麼利落,本身也不能坑他,安寧解釋道:“借的有點多。”
如果玉采不說前麵這句,安寧必定拎著布頭將畫卷草草甩開,聽到‘真的’這兩個字,她謹慎翼翼地,將那幅畫漸漸展開。心下還在悔怨,為何剛纔不洗手焚香,這下,倒是要白白玷辱了這麵前的聖品。
“曉得了。”
勝神的風月才子公子琰,善書畫,筆落生東風,翰揮躍魚龍,字成驚風雨,墨儘動乾坤。開打趣,他的畫,那但是千鬥珠玉也難求得一幅。
玉采聽後,深思半晌道:“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