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書卷傳情[第1頁/共3頁]
莫名地感到有些心疼,瑾言用手絹輕壓沾濕露水的處所,隻是水漬垂垂淡去,“多情”二字卻已然成了兩團散開的水墨,底子再丟臉清楚本來是甚麼字了。
疇昔三年跟著本身在清一齋避世修行,玉簪也學會了認字,寫字。
在陌生的處所收到熟諳的東西,瑾言內心暖暖的,來時應為過分倉猝,本身甚麼也冇來得及帶走,還好有個知心的婢女替本身著想,曉得除了吃穿用度,本身還需求些甚麼......
再看那幾本書,都是本身常日裡常常翻看的,玉簪應當也都曉得,以是纔會托外務府送入宮給本身打發時候用吧?
“有就好,還請小師父挑幾本,送去給齋房的那位。如果她不肯意讀,就請小師父每日在她的齋房內朗讀一段吧,讓她聽聽佛門釋義,漸漸的,說不定能想明白。”
“就像貴庵中供奉的水月觀音。菩薩用佛眼看天下,看慣了生老病死,看慣了極致的悲喜,也看慣了各種百般的痛苦萬分......但它卻老是平和而溫馨的,未曾因喜而喜,因悲而悲。”
“若世人都有小師太如許的福分,能夠從小修行在佛門平靜之地,人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苦了。”
十二歲的年紀,小尼姑固然懵懂,卻出於本能地感遭到了甚麼。
瑾言唸叨著,倍加謹慎地將信紙又摺好,非常妥當地放入了信封當中。
悄悄念著詩文,瑾言曉得,目光落在了最後的落款之上,一個“華”字清楚而清楚......莫非,是南華傾寫給本身的?
這兩日來,日頭一烈,南婉容因為怕熱,之前喜幸虧後花圃葡萄藤架下小憩,現在也不肯意從寢殿出來了。
瑾談笑了笑,想起平常偶爾和母親或者庶弟通訊時,都會用到它,本身也一向都放在清一齋的書案上,卻未曾想,本日卻收到了用這信封裝的信,頓覺風趣兒。
......
卻說深居於後宮,莫瑾言對昨日產生在景寧侯府,以及本日產生在水月庵的事情一概不知。
正發楞,一陣夏風俄然吹過,將瑾言手中的信紙吹起,然後翩但是落地停在了她腳邊的一叢小草上。
陳娟轉交給了莫瑾言,固然有些不明以是,但瑾言還是挺歡暢的接了。
草尖還掛著未曾被陽光蒸發的露水,信紙沾之即濕,正幸虧第一句“書卷多情似故交”的“多情”二字上,暈染開了一團恍惚的印跡。
含著幾分癡笑,望向官道上已經不見了蹤跡的馬車,小尼姑總算收回了目光。
小尼姑跳下車,向沈畫行了禮:“多謝施主稍帶貧尼這一起,施主請慢走,謹慎些。”
本日一早,天剛亮的時候,外務府送窖冰來,順帶也來了一名內侍,特地將一封手劄和幾本書交到了陳娟的手中。
其他時候,南婉容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書,比及用膳的時候,纔會讓陳娟叫了莫瑾言疇昔寢殿,兩人一起用膳,順帶說說話,解解悶兒。
這筆跡一看便知是出自男人之手,底子不成能是玉簪所寫,並且筆跡固然陌生,但莫瑾言卻一下就猜到了是誰寫的:“書卷多情似故交,晨昏憂樂每相親。麵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無一點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