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晦明禪院聞玄機[第2頁/共2頁]

蕭暄聽了這席話，麵色涓滴穩定，盯了晦明一刻，方纔淡淡道，“方丈所言，禪理頗深，恕我未能通達。蕭暄此次前來，一是看望轉世再生之謎，二則是望方丈明示，蕭暄此後當作何籌算？是否今後當個清閒王爺，度完餘生？亦或是尋他日隱姓埋名，做回女子？”

“大師，我......”蕭暄哈腰拜了一拜，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現在心中千頭萬緒，諸多迷惑，一時候不知從何提及，竟是忐忑不安。

“這作何解釋？”蕭暄一頭霧水。

但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不甚出眾的山巒倒是藏了一個遠近聞名的鎮國寺。

兩縷長眉，飄飄並不染灰塵；一雙慧眼，耿耿全然洞人間。端的一個，晨暮誦佛千萬聲，返璞歸真日月明。

“世子不必多問，你且服膺，你是神喻改命，天降於此。老衲曾推算，你的命理貴不成言，乃燦爛北宸，眾星拱之。但你的命格倒是驚濤駭浪，禍福難料。是故老衲亦是揣摩不透，不便妄加測度，唯恐誤了天理。成與敗，但憑造化。”晦明法師白眉輕顫，微眯著眼，望向遠處，慨然長歎道。

“天數有章，人力不及。世子你為何托出世於此，冥冥當中自有定命，老衲亦不敢妄言，然老衲贈你玉佩，勸你父王將你充作男人教養，乃是順了天理，亦是為了幫你。”晦明展開雙眼，思考半晌，持續道。

“本來如此，那你可曾聽聞那晦明和尚與我父王都說些甚麼？揀緊急的講”，蕭暄不著陳跡地摸了摸項上白玉。

這般行狀，必是得道高僧，蕭暄雖不信教，卻也心下佩服，生出幾分敬佩之意。

“這，恕小的不能回稟，當時王爺與那禪師在屋內密談，屏退了我等，便是做主子的，怎敢去偷聽牆角根？那但是掉腦袋的活計”，趙安不假思考，而後攏了攏袖子，眯了眯眼，卻又彌補道，“爺既然發了問，小的倒是記起一件，有一日下山時，車隊方到了寺門口，那晦明和尚倒是攔了步隊，交給王爺一個布袋，至於裝的甚麼，就不得而知了。”

鎮國寺位於忘憂山頂，偏僻喧鬨，清淨有為，更利於僧眾修身養性，誦經悟理，超脫世俗。

蕭暄以手扶額，久久鵠立，這老衲人隻顧些天機玄理，把人誆得雲裡霧裡，也不知作何瞭解，是對是錯，真真廢話一堆，屁用不頂。

蕭暄望瞭望又閉上眼，轉著佛珠，事不關己的晦明，恨得牙根癢癢，冇出處地煩躁。隻感覺仿若一把鈍刀懸心口，倒黴不快，倒是在細細地不間斷地磨，好不安生。

“世子不必慌神，老衲乃是出世之人，遵守天道法旨，自會保守你的奧妙”，晦明像是曉得蕭暄反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