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容顏不改(五)[第1頁/共2頁]
“天然是有的,”李德芳暗笑道,“貢獻給主子的天然不必說,我們這些人,也是有一份的,我曉得馬大爺你夙來不管這些事兒,今個的貢獻,我就私行做主,都交給你了,如何?”
出將的簾子一翻開,《鎖麟囊》這一齣戲,就上演了。
這邊熱絡了一番,李德芳又笑道,“今個我們也是有緣,瞧著三和大人的意義,彷彿和你們三爺,也是頭一次見麵,卻不曉得,會說些甚麼?”
“中堂大人辛苦勞累,萬歲爺是曉得的,”馬頭說道,“傳聞也有嘉獎,這不是功德兒嗎?”
“三爺天然和我家老爺籌議事兒,”李德芳笑道,“我們也一起說一說話兒如何?今個這西南會館,侯會首是要貢獻的,到時候我這一份天然不必說,隻是如果您這裡不收,我就不敢收了!”
“如此極好,李老哥,”馬頭朝著李德芳拱手,“我們隨便些,最好!”
“約莫也是朝政的事兒罷?都在宮裡頭禦前服侍,許是議論的,還是政事。”
馬頭不是很能瞭解,但是李德芳是明白的,聽到馬頭的迷惑,笑道,“宮裡頭再如何樣聽戲,那都是提心吊膽的聽著,隨時都要重視著主子們的靜態,特彆是福三爺,禦前侍衛大臣這個差事兒,可真是不好當!隻怕是萬歲爺都一覺睡醒了,他還不得安息。”
“現在隻怕是不能退休,”李德芳對著馬頭笑道,“還要持續勞累乾下去纔好。”
“是這個理兒了,這齣戲好啊,算起來,難怪是萬歲爺喜好的。”
李德芳歎服道,“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福三爺!旁人是千萬都比不上的,我年事長一些,托大,喊你一聲老弟,我們也彆大爺來大爺去了,如何?”
“是了,偷得浮生半日閒,今個剛好鬆快鬆快。”馬頭點頭道。
“你可不曉得,三爺對著我們這些人,夙來是軍法管理,不能亂了端方,”馬頭笑道,“這個貢獻,李大爺你如何收,我倒是不管,隻是我這裡,要收還是不收,卻還要請了三爺的意義纔好。”
“這話是如何說的?”馬頭曉得這些場合必定是有貢獻能夠收的,福康安是多麼的麵子高貴,能呈現在這些販子的場合上,之前也有人托了千百層的乾係來,讓馬頭請福康安出麵,如許的場合遵循馬頭的意義,來一來也好,隻是福康安是一概不來這些處所的,故此馬頭說了幾次,見到福康安不聽,他是曉得福康安性子的,夙來是說一不二,這個事兒既然是不肯意做,天然就不做了,可馬頭也實在驚奇,如何今個就情願來了?“如何地,我們也有嗎?”
“卻不曉得,馬大爺,和我們三爺,”李德芳眼神一閃,喝了口茶,對著馬頭笑道,“是不是最靠近的?”
西南會館此處的二樓,恰是最好的聽戲位置,此處裝潢的非常高雅古樸,一色的用紫檀木的傢俱,牆上掛著是唐寅的畫兒,顏真卿的字兒,擺的是宣德的銅爐,哥窯的翡翠青,此處彷彿隻是為聽戲之所,當中擺著一張紫檀木的圓桌,三個位置麵戲台而立,三和位分最高,坐在中間,福康安和海蘭察擺佈坐著,生果清茶,倒是認當真真的看戲起來,三和和福康安都看的入迷,就是海蘭察有些不耐煩,實在是坐不住,因而起家到了背麵,盤膝坐在了羅漢床上,閉目養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