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草堂閒談(四)[第1頁/共2頁]
這時候出了門,車把式和長隨扶了納蘭永寧上了車,納蘭永寧又要富祥不必再送,“世兄自便就是。”大馬車拜彆,留下了兩人站在門口。
納蘭永寧這會子可真的要走了,時候不早,富祥請納蘭永寧留下來用飯——這話也就是玉芬不在麵前,如果被玉芬聞聲了,隻怕是當即要跳了起來,這家裡頭另有多少餘糧?如何就夠接待人家的?寧老爺如許的人,莫非就是簡樸家常炒幾個菜就夠了?老是還要再去四牌坊邊上的大酒樓“步步升”,請四個涼菜四個熱菜並兩壺好酒來接待這纔像樣,可本身家裡頭這還能有宴客的資格嗎?另有錢嗎?就曉得打腫臉充瘦子!
“您瞧瞧,這事兒,能不能幫襯一二?如果能成,我們百口都感激寧老爺的大恩大德!”
納蘭永寧持續說道,“這事兒,是辦不成了,世兄這一趟緬甸,隻怕是真的要去。”
以是按照富平和玉芬的描述,本來這位寧老爺的父親還當過山西都統,這是正二品的武官,固然處所官比中樞官劃一第比較也略微低一些,可這也是正端莊經的“紅頂子”了,但到了納蘭永寧這一代,他也隻是當過幾年外務府裡頭的官兒罷了。
他看到了金秀的臉上暴露了龐大的神采,安撫金秀,“大妞你也不必為了我的事兒焦急,不過是去火線,也不見得必定要上疆場,我這不過是侍衛出身罷了,還能上場殺敵不成?如果真的輪到我上疆場,隻怕是大玄朝都要亡了!”
納蘭家的確是已經漸漸式微,能夠是因為明珠參與了奪嫡之爭,又失利了的原因,家裡頭的幾個兒子都不成器,獨一成器的“人生若隻如初見”那一名宗子,卻又因為抱病早早的過世,徒留了一個護軍八旗第一墨客的稱呼罷了,當然,金秀所學的知識並冇有細心到明珠的納蘭家今後統統子孫都記著的份上,但是大玄朝這麼些年下來,也冇有再傳聞過納蘭世家再出甚麼優良的人物。
納蘭永寧微微一笑,搖點頭,金秀看這個模樣不免就有些絕望,心一下子就沉入了穀底,“這事兒倒是我幫不上甚麼忙,侄女兒可曉得,我這納蘭家裡頭,除卻我過世的阿瑪當過一任武官外,其他的都冇有在兵部任職過,我昔日也是在外務府的任上退了下來,兵部那邊可冇甚麼乾係,並且這事兒,如果兵部下文書之前曉得了,或許還能轉圜,找幾其中人說和說和,看看有冇有竄改的能夠,隻是現在麼……”
富祥倒是粗大條,這會子反過甚來要勸金秀了,金秀嗯了一聲,“這事兒倒是要再看看,”她對著富祥說道,“阿瑪,您說的不錯,大抵是不消上疆場的,但是這凡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要未雨綢繆的好。”
富祥本來有些恍恍忽惚,這時候也隻是報命和金秀一起送出去,金秀看到了父親的模樣,俄然想到了甚麼,昨個的事兒,富祥剛纔已經和納蘭永寧說過了,可納蘭永寧還冇有表示,這個事兒如果今個不說,莫非還預備著甚麼時候說?她持續看了好幾下富祥,可富祥渾渾噩噩,涓滴冇有接上金秀那有含義的眼神,金秀內心頭大急,本身這個老爹,可真是冇心冇肝的!這要上疆場了,倒是一點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