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見故人(三)[第2頁/共2頁]
“這可不是我們幾個杞人憂天呀,會首。”遵義李家李豹接話說道,“如許的金飯碗,不曉得多少人盯著呢,我們這一趟入京,戶部那裡就不是很順利,現在外務府的官兒也冇來,卻不曉得,今後十年期滿以後是甚麼一個章程……靠著我們的這些人,想要再把這些金飯碗給守住十年,冇有人照拂著,隻怕是不成。”
納蘭永寧,雲南巡撫;富察明瑞,四川總督;孫士毅,廣西巡撫,這三位都是從征討緬甸的大戰當中脫穎而出之人,立有大功,且在處所被騙著封疆大吏,位高權重。
侯豔年笑而不語,拿了蓋碗來喝茶,外頭熱烈,簽押房裡頭看著溫馨,卻也是暗潮澎湃,侯豔年固然曉得這些人固然冇有逼宮讓本身退位的意義,但現在看來,這些人的確是對著本身的帶領才氣有產生了質疑,這算不得甚麼,但侯豔年的確需求揭示出甚麼特彆的來,讓世人佩服纔好。
侯豔年也不睬會彆的人,隻是叮嚀長隨,“雅座預備安妥,等下朱紫來了,不要給我露餡,你先去再瞧一瞧,統統務需求安妥纔好。”
“我聽懂了,”侯豔年笑道,“你們是怕我這個會首,上頭,”侯豔年朝著天空指了指手指頭,“無人的話,守不住你們,是不是?”
侯豔年本來冇有想到這個事兒,彷彿在想著甚麼彆的更要緊的內容,但聽到宮銘這麼一說,侯豔年回過神來,淡然一笑,“宮九爺,你想說甚麼事兒,儘管直說就好,”侯豔年環顧世人,“我們都是一條道上出來的人,一條繩上栓著的螞蚱,相互同舟共濟,天然是不必說的,你們有甚麼話,儘管和豔年說,千萬冇有打啞謎的事理。”
征緬商會的這些人當中,拋開那些十三行的要緊人物以外,西南三省的本地人物當中,論起財力薄弱和社會職位來講,成都宮家要算是獨一份的,在這些人當中,也模糊可謂領袖,提及這個話來,也是宮家的主事宮銘來發言,“算起來,這個征緬引覺得能賺很多銀子,可現在看著,還隻是大把大把的砸銀子下去,甚麼時候能贏利,可還不曉得呢,現在疇昔三四年時候了,再打發幾年,十年就到期了!我們這些人,隻怕是賺不到甚麼銀子,反而到時候要虧蝕!”
“卻不是思疑會首的意義,”馬連山忙說道,“隻怕很多事兒,還是要未雨綢繆的纔好,我們這西南會館,今個第一天開張,外頭再如何熱烈都冇有效,如果冇有幾位得力的人照看著,明個就是無人問津了,這倒是小事兒,我們這些人,不差這麼點銀子,關頭還是征緬引的這個事兒,接下去十年,還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