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身外化身，雞飛狗跳（上）[第2頁/共4頁]

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鬆濤反而略感利誘，竟對這常日懶很多看幾眼的圓心覺出一絲高深莫測來。

雖其言暖和，卻埋冇機鋒。鬆濤一聽便知，此人對於他“奉養”無憂佛感到不平，“踢道場”來了。

統統伏貼，剛巧圓心引著二位禪師來到，先有兩個弟子急著跑來：“禪師，您可算來了，方丈都等不及，出去尋您了。”

卻說鬆濤禪房外，蘇伏猛地將本識散開，不見老衲人，當即撚訣輕彈，一道玄光疏地來到上空，嘩地灑下玄靈引，彷彿星鬥墜落，將此方古刹全數覆蓋，統統在寺大小和尚，一個不落，全然落入他掌控當中。

圓心小聲地說：“日前他隨小人出城，返來以後便有些不對勁。禪師先將他治好，再來與小人論酒便是。”

這修者夙來少夢魘，一旦生來，便如劫魔一發不成清算。外力是極難阻的，修士唯有靠己度過。不過，如果外力充足強大，還是能夠停止，再憑著修士本身意誌力醒來，夢魘便算閉幕。

鬆濤意味莫名地一笑，也不拆穿，道：“救人要緊，如此也好，圓心還不帶路。”

這反而令他果斷殺心。數十年前，為了建功，一個偌大師族說滅門便滅門了，多他一個也未幾。

“早聞師兄大名，將那無憂佛舍利修得通透，小弟長眉，願與師兄論禪。”這長老自稱長眉，很快引發驚呼。

然這弟子神采雖好轉，已如凡人，可遲遲未醒，眉間一絲灰芒仍然盤桓。

卻說這法台，立在車馬通衢的十字路口，人海潮流，密密簇簇，蘇伏費了好大力方纔擠到法台上。

正巧公孫樓便在台下，聽著鬆濤講禪，被這一斷，不由抬眼去望。捕獲到鬆濤眸中一閃而逝的殺機，不由微微一笑，撚了撚八字鬍。

明麵是論禪，實則是圓覺與法台之爭。

蘇伏需遲延一些時候蓄力。策畫時候，距那老衲人返來，另有兩刻，隻望這長眉鬥罷便自去，若再膠葛，他也不介懷多個劍下亡魂。

未止，長眉舌綻驚雷，複吐一字：“兵……”

卻說這長眉禪師，卻不是個好相與的，笑道：“怎奈得！師兄見小弟來，當即推卻有事在身，莫不是懼了法台禪意，圓覺妙理，也不過如此！”

佯作急事，附耳悄聲說道：“禪師房中酒具甚妙，小人慾與禪師品品這酒，暢談一番。”

鬆濤半數心神，又被這長眉牽引著，想著對方方纔話語，心中不由起了些嗔恚，道：“既如此說，貧僧便脫手了。”

語罷低念一聲佛號，唇動間，有梵音妙禪吐出，落在那弟子身上。竟是立馬湊效，那弟子神采稍複，嘴唇規複一絲赤色。

此人倒是法台宗來的。

豈料他急智中的一番話，令兩位禪師心中都有成算。一個心說你如此孔殷要引我歸去，倒是為的甚麼；一個心說解夢魘我最特長，何不就此比上一比。

“既如此說，也罷……”

……

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蘇伏倒也安靜下來，笑著引道：“二位禪師且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