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怒在心頭迷障生（4）[第1頁/共2頁]

九陰教主又道：“石中軒叫我來問問你，天下要大亂了，你是籌算冷眼旁觀呢，還是籌算力挽狂瀾？”

“不是我要找你，是石中軒要找你。”九陰教主道，“比來江湖上傳言，巨門已經死了，還是你說的，是否真有其事？”

長生連連咳嗽了數聲，苦笑道：“前輩，你聽誰說是小子殺的？”

長生順手在地上畫了一個八卦圖，細心研討此中的竄改，隻感覺此中奇妙無窮，心機也煩躁起來。長生沉悶地一揮衣袖，將八卦圖抹去，心道：“再如何研討，也是殺人的學問，我真想殺人嗎？還是說我也要學那霸道，君臨天下，教天下人向我臣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正在思忖間，俄然聽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未幾時，便到了門口，隻聽有人問道：“有人嗎？”等了一會兒，一人探進茅舍中來，一身青袍，八字眉，滿臉的愁苦像。

長生，巨門究竟是不是你殺的？石中軒說不是，但若不是你又是誰？”

“不，我不想這麼做！”長生搖點頭，自言自語道，“我殺人，是因為他們該殺。”

九陰教主道：“你們這些聰明人，想得事多了，天然就含混。世上的事哪有那麼龐大，看他不紮眼的，砍他；看我不紮眼的，還是砍他。都砍潔淨了，也就清淨了。這話是呂天歡說的，很有事理。

長生又一陣咳嗽，心道：“十多萬人還不敷多麼？”

長生擺了擺頭，道：“我冇病，隻是內心含混。”

九陰教主扔下亮銀錘，站了起來，嘟噥道：“真是冇勁，這麼熱烈的事，也不想摻雜，算我冇來！”說罷，揚長而去。

長生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我想得冇錯，豪傑豪傑公然都殺出來的。”

“莫非，人在江湖，就必須打打殺殺？”長生歎道。

長生搖點頭，道：“我本身的事情都想不清，哪故意機去想人間的事情？多我未幾，少我很多，天下大亂又何止這一次，該如何著就如何著，我管不著！”

長生點頭道：“不是我殺的，是啊，不是我殺的又會是誰殺的？是誰殺的真的又有那麼首要嗎？這天下，本就是一個殛斃的天下，就算我未曾殺巨門，可死在我部下得人，少麼？多一條性命，少一條性命，又有多大乾係？”

長生取出虎頭亮銀錘，拋在地上，道：“巨門前輩確切已經死了，你與他比武過，應當認得他的兵刃。”

九陰教主探手摸了摸長生的額頭，奇道：“長生，你如何了，是不是抱病了？”

九陰教主四周望瞭望，長生這小茅舍粗陋得很，真正的家徒四壁，獨一的傢什便是長生身下的蒲團，九陰教主也不講究，從內裡尋來一塊尺餘的山石，削平了一麵，搬進茅舍來，權當胡凳。

真的是這般嗎？當初天狼寨中的諸多嘍囉，真的便是大家該殺麼？又憑甚麼是他長生來斷他們的存亡？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氣力比他們強太多，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說甚麼行俠仗義，還不是為了心中那股痛快，與世上那些殺報酬樂的窮凶極惡之徒又有甚麼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