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繁瑣雜事，清廷的兩難[第1頁/共4頁]

陳文強聽得直咧嘴，不斷點頭稱是。等張之洞說教完了，才正色問道：“大人，朝廷要調您回都城，這動靜確切嗎？”

“你們在上海建立了憲政會，顯是要連合起來鞭策立憲，朝廷也給各省督撫發來電報，商討立憲之事。”張之洞停頓了一下，彷彿有些難堪，“各省督撫得電後，紛繁複電錶示附和。唯有本部堂以為仿行立憲絕非輕而易舉之事。”

這回張之洞聽得當真細心，不時扣問幾句，等陳文強說完，不由深思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文強，與德美聯盟倒是頗合我意，你感覺勝利的但願大嗎？”

“大人所見也無不當。”陳文強並冇有甚麼驚奇之色，淺笑著說道：“且不說國情、民智等題目，便看西歐各國之憲政，哪一個不是經曆了上百年才慢慢完美起來的？可話雖如此，如果畏難而一步也不向前，卻也不是進步之道。”

“舊軍既不堪戰，便當全數裁撤，省下財帛編練新軍。”陳文強停頓了一下，持續說道：“大人，西南動亂可否以安撫之策停歇呢？若能臨時安穩，也算是一個緩兵之計，為新軍編練騰挪出時候。”

“大人哪，我現在但是負債運營。”陳文強叫苦道：“鐵廠的贏利差未幾全投進鐵路了；槍炮廠呢，隻是微利發賣；還要擴大出產，購買設備，新建工廠，用錢的處所太多。如果冇有銀行支撐，我早就停業了。”

“在瓊州隻是實驗性地出產，工藝諳練後天然會在天下各地建廠出產，湖南是首選之省。”陳文強停頓了一下，岔開了話題，“實在，要說更首要的，我感覺還是德皇對我國的態度……”

這終究的成果便導致了一個兩難窘境。新政啟動以後，清廷既有力禁止竄改的運轉和深化，又冇法有效應對竄改中呈現的各種題目和衝突，但要試圖迴歸到傳統的統治次序中去的話，那更是自尋死路，加快滅亡。如此一來，清廷既冇有勇氣持續推行憲政，又有力重走老路，新政和立憲的成果反而是引火燒身後的兩重煎熬。

“那得容我細心想一想，現在可答覆不了。”陳文強摸著下巴，並不肯等閒表態。

“大人之意，文強明白。上海憲政會建立，大人去電慶祝，出錢援助，憲政會諸同仁皆感念於心。”陳文強拱了拱手，以示感激。話鋒一轉，接著說道：“然朝廷空言立憲，官製鼎新卻行加強皇權、減弱處所之實，實在令人絕望。”

“舊軍不堪戰早已瞭然，以是纔要大力編練新軍嘛！”張之洞苦笑一聲，點頭道：“然朝廷無錢，處所又能拿出多少資金？新軍，實在是太破鈔了。”

“我感覺德國方麵似無題目，關頭還是在美國。”陳文強考慮著字辭，當真地說道：“若隻中德締盟，恐怕不得其利，反倒令英法日等列強徒生敵意。如果拉上美國，纔算是權勢均衡。”

“若你肯著力相幫，等新軍練成。對你也是一種保障嘛！”張之洞循循善誘，悄悄搖著扇子。看著陳文強。

“朝廷此舉確令人絕望。”辜鴻銘皺著眉頭說道：“隻恐這不是最後成果，而是收權集權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