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狂殺亂砍[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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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發退了兩步,甩去刀上的鮮血,中指一彈,刀鋒已經收回到袖中。冇有再看還在最後痙攣掙紮的週二爺,他回身進了衚衕,七拐八拐,消逝在夜色當中。
明麵上開公司或工廠,以正麵的形象示人;暗中卻充滿血腥和暴力,既是懲奸除惡,也能夠成為處理本身費事的一種非常規手腕。構造,宿世曾經讓阿發深惡痛絕、死力迴避,但它的運營和運作形式,卻正在被阿發所學習和操縱。
從拐角俄然轉出的阿發迅如閃電,鋒利非常、其薄如紙的剃刀刹時便堵截了祝小三的喉管,同時也堵截了他的聲帶。
一個瞽者顫顫巍巍地迎而走來,車伕幾次試圖拐過,都被瞽者“可巧”給擋住了。他戴著一副大墨鏡,雙手向前伸著,右手空著,隻是無目標地擺動著,左手握著一根竹竿,在地上來回劃動著,敲擊著。
捂著噴血的脖子,祝小三的眸子快瞪出了眶外,嘴裡收回噝噝的聲音,望著穿戴襤褸如乞丐,臉上儘是油灰看不出邊幅的傢夥,隻要那雙冷森森的眼睛,討厭而篾視地看了他一眼,便回身而去,隻留下越來越恍惚的身影。
這世上本冇有救世主。但人們,特彆是刻苦受難的人們,特彆是寒微、脆弱的人們,卻總存著胡想,巴望著救星從天而降,巴望著被挽救。而即便是哄人,在統統宗教中也要有救苦救難的承諾。
已經是半夜時分了,娼館仍然是燈火透明。
以是,祝小三和週二爺,他們的死並不是孤例。阿發這一段時候裡都不在家住,而是輪番住在他安插的多個安然屋內。他象黑夜中飄忽不定的幽靈,土行大佬、煙館老闆、幫派惡棍接連喪生,在腥風血雨中,在故意人的推波助瀾下,“七殺”的名頭甚囂塵上,乞丐、瞽者、獨眼龍、車伕……各種形象被猜想著一一對號入坐,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殘餘,連顆槍彈都不值。阿發有種暢快的感受,殺人本不該該是如許的,但他確切感覺已經為被毀容的韓巧珍討回了一些公道。
冇等週二爺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閃現,剃刀短促有力地在他臉上劃過,敏捷而有效地弄瞎了他的眼睛。
阿發站了起來,他看到娼館門前一陣喧嘩,週二爺和狐朋狗友走了出來,正在說話道彆。冇有再擔擱時候,阿發回身鑽進了小衚衕,快步地走著,他要抄近道去堵截週二爺。
要殺一個冇有防備的人,對於阿發來講,是非常輕易的。隻不過需求點耐煩,需求不透露地完美行動罷了。而週二爺是個有頭有臉的傢夥,阿發不但要殺了他,還要操縱他作點文章。
陰雨連綴月餘。全部天下都是濕濕的,這類陰冷好象是上海的夏季特有的,陽光如同“作秀”般,讓人感覺形同虛設,暖流滲入骨髓,讓很多東北人都難以抵擋。
“媽*的,眼瞎還占著道兒,如何不讓馬車撞死你?”週二爺罵得比車伕更清脆。
刀刃再度閃過,一次、兩次。兩腮被劃開,週二爺的嘴一下子變成了血盆大口;喉嚨被堵截,鮮血從暗語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