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國，蘇報案轉折[第2頁/共3頁]

給你一個但願，給你一個抖擻的來由，這是傷感絕望的人最需求的靈丹靈藥。陳文強交代龍興堂的人多減輕視，儘量救援，並將一筆錢送給陳範，隻是感佩他毀家抒難的精力，卻不曉得由此竟竄改了陳範的人生悲劇。

“蘇報案”作為晚清最大的**，是二十世紀中國第一次嚴峻轉型期間一個極富意味性的事件。滿清無所不能的獨裁權力與一無統統、唯有一腔熱血的布衣之間麵劈麵比武的場景，一幕一幕，全無遺漏地展現在公眾麵前。固然鄒容缺席了，但素有“章神經”、“章瘋子”稱呼的章太炎卻在，庭審中嘻笑怒罵，演出仍然出色。

滿清當局為完成太後“懿旨”，將人犯押至南京，淩遲正法以實現“殺一儆百”的目標，先是用二十萬兩白銀利誘租界當局，遭到回絕後，竟然再次出售國度主權—願將滬寧路的路權讓給列強，以調換“引渡”的承諾。就在列強有些心動之際，“沈藎案”的俄然發作，一下子將清當局的蠻橫、殘暴與不智透露無遺，使《蘇報》案產生了根賦性的轉折。

人有品德，報有報格，國有國格，三格不存，人將非人，報將非報，國將不國。在百年前的沉沉暗夜裡，無數仁人誌士如同啟明星普通，呈現在二十世紀的地平線上，稟持著“刀放在脖子上還是要說”的固執，讓人們瞥見了亮光，瞥見了但願。

《蘇報》在收回了連續串的雷霆之音後，終究走到了它光輝的頂點，也是它的起點。

“字條上說些甚麼？”陳範有些驚奇地問道。

“字條上說可去東京，持私信找《反動軍》的作者鄒容，幫手其持續辦報，以競未完之奇蹟。”陳擷芬停頓了一下，又彌補道：“字條上還說，請父親多加保重，不出十年，必能重回故鄉。”

案發後，陳範在陌生人的幫忙下乘船逃昔日本。離家彆國，那是如何的傷感。望著垂垂遠去的上海，陳範眼睛潮濕了，他不由緩緩吟道：“東風習習拂征衫，彆緒離情百不關。卻怪舵樓回望處，眼中猶著舊國土。”

“不出十年，我們便能重回故鄉？”陳範不太肯定地問道。

……………

沈藎慘身後，立即震驚中外，天津、上海、廣州等地報紙紛繁刊出報導和批評。獄中的章太炎聞訊寫下“文章總銷魂”等詩句，頒發在報端。西人也聞之膽怯，北京的公使夫人們會同向慈禧抗議這類慘無人道的暴行。隨後，英美當局向其駐華公使收回訓令，毫不引渡“蘇報案”政治犯，更不能任由華官審判，來由是清當局嚴峻踩踏人權。

六月二十九日，蘇報登載章太炎駁康有為的長文，冠以《康有為與覺羅君之乾係》的題目頒發，鋒芒直指清朝光緒天子載湉，斥之為“小醜”。這下當道者真的受不了，當即與租界當局勾搭，查封了《蘇報》，製造了顫動一時的“蘇報案”。

“是的。”陳擷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