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白狐玉殞[第2頁/共3頁]

兩人側目對視，笑聲更濃。

“張忍，你已經不是一條狗了！為鬼當鷹犬，你要放棄你的道嗎？”葉玉嬋厲聲打斷張忍，鬼主施加在她脖子上的握力令她麵紅耳赤，青筋暴起，若非一身強大的妖力，恐怕早就化作一隻狐狸被提在手裡了。

狼人們都看傻了眼。這兩端比他們大上幾倍的巨獸，在這暗夜叢林之間竟撲殺起來。它們想去護住，身子還未動，卻已被犬尾掃的七零八落，站不起來。

狼與犬彷彿天生便是朋友，亦是夙敵。但見你來我往，犬牙交叉，未幾時早已傷痕累累，血雨紛飛。

鬼主更加用力一捏，厲聲喝道：“他不是一條狗？哼，仆人棄世幾千年了，還去守著甚麼所謂的道，不是狗是甚麼？既然能當張道陵的狗，便也能當我烏星的狗！”

――糟糕，入彀了！

白狼低吼一聲，埋首向前一縱，彷彿一道白虹掠過林間，一口咬住黃狗的脖子。

――本來是鬼主的傀儡術！

“瘋狗，你瘋夠了冇有？”白狼還是死死咬緊黃狗的脖子，將它按住。

烏星好大的頭顱直飛沖天，一頭白狼躥天而起，一口咬住烏星的腦袋，哢嚓一聲，腦漿迸裂，頭顱散成碎片。

好似雄犬低吠。烏星卻全然不放在眼裡。他順手將白狐的屍身一丟，淺笑道：“你有這個本領嗎？嗬，彆急著起火，不過是死了一條狐狸罷了。那半空上另有幾百隻呢。你不籌算救他們了？我等你的考慮。”

“嗬，你考倒我了。那麼……”

山牙看著這個空當，身子猛向前一躥，一掌控住張忍持刀的手腕，另一隻爪子抵在張忍的脖頸間，收回低吼：“瘋狗，你連我都殺不死，你打得過他嗎？你隻能送命！”

――這本是一條既能還山牙自在，又能保住都會的奇策。

鬼主仍然一臉輕視帶笑，身子動也不動，傲然聳峙，玄色的真氣垂垂擴大開來，淡薄得與黑夜融為一體。

黃狗重心已失，被白狼這麼一撲，頓時腳下一滑，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終究，狗的法度稍緩。

鬼主似是很賞識張忍那迷惑而惶恐的神采，兀自沉醉此中，流連間手指更捏緊了葉玉蟬的脖子，“犬神，這是你的朋友吧，在此處設伏，實在是個奇策，但用將卻選錯了人。我方纔不是說了，我已經嗅到了她們這群牲口的狐臊味了。”

“不必了。”半空中驀地迸收回雷鳴般的哀嚎，繼而豪光眾多，一頭頭，數百頭妖狐，皆以狐火**，去跟隨她們一向以來跟隨不棄的仆人。

氛圍在輕微地顛簸，那是殺氣與殺氣的對撞，張忍乃至看到一團黑氣結成的龐大球體，將鬼主團團包裹起來，妖狐微綠的殺氣撞在黑球上，或消弭一空，或反彈返來。

山牙曉得這妖刀的短長，倉猝丟下白狐，倉猝閃身避過，雙爪揮動，散出無數風刃，斬向張忍空出來的脊背。“瘋狗，瘋狗！”山牙痛罵。

也不過是半晌的風景，從未聽得打鬥喊殺之聲，這妖力不輸張忍的九尾妖狐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被鬼主活捉，在張忍的心中，這已經不能用歎爲觀止或驚懼入骨來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