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桃花婆婆（三）[第1頁/共4頁]

“那……你意如何？”桃花婆婆彷彿猜出一絲端倪，眼中悄悄閃過一抹猜疑之光。

“目睹為實，耳聽為虛。”桃花婆婆打斷柳尋衣的話，獨自道，“不管你聽何人所說，牧盛就是空盛，空盛便是牧盛，這個究竟誰也冇法竄改。”

“再然後，他們搶走了寄父身邊的《歸海刀法》秘笈，秦罡奪去‘赤火上卷’，潘初八則搶走‘玄水下卷’。”桃花婆婆持續說道，“他們見寄父七竅流血，已不省人事，秦罡為免節外生枝，也就不再對峙痛下殺手。二人倉促分開，並從外邊將密室大門封死……”

“是。”柳尋衣承認道，“牧盛前輩既已被治癒，依他的武功，縱使秦家老祖和潘八爺聯手，也斷不是他的敵手。可為何……”

潘雨音黛眉緊蹙，迷惑道：“爺爺曾因心胸慚愧，特地去牧盛前輩墓前自廢武功，莫非……此事也是假的？”

“寄父復甦後，幸運從密室逃出，見歸海刀宗已完整滅亡，頓覺心灰意冷，自此淪落江湖，一心求死。”桃花婆婆神采苦楚地說道，“再以後便碰到了我，前麵的事……你們都已曉得了。”

“本來本相是如許……”柳尋衣不由回想起潘初八的各種舊事，恍然大悟道，“難怪潘八爺會在牧盛前輩墓前自廢武功，本來他一向覺得牧盛前輩當年已死在密室中，繼而對本身的見死不救，心存慚愧。以後潘八爺又對峙必然要死守‘玄水下卷’，寧死也不交給秦家，是因為他曉得，當年本身與秦罡的所作所為，毫不會獲得牧盛的諒解，而他死守著‘玄水下卷’，並非替本身保護，而是替牧盛前輩保護，替歸海刀宗保護。”

洵溱沉吟道：“話雖如此，但在牧盛前輩內心，實在並冇有真正諒解這兩個門徒，直至……”

“幸虧當初隻要秦罡一民氣狠手辣，而你爺爺潘初八卻在臨危關頭，知己未泯，心存一念之仁。”桃花婆婆快速說道，“當年，若非潘初八脫手禁止，隻怕秦罡早已將寄父殛斃。”

“空口無憑，誰又能信？”柳尋衣忙道，“挑事之人早已銷聲匿跡，連鬼影都尋不到，我們無憑無據，紅口白牙，又豈能令武林各派化兵戈為財寶？”

“這不能怪潘八爺。”柳尋衣如有所思，緩緩點頭道，“潘八爺並非不敢承認，而是……要為潘家子孫著想。”

“既然牧盛前輩未死，那他……”柳尋衣欲言又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知前麵的話該不該說。

“隻可惜……”洵溱苦笑道，“潘八爺雖有懺悔之心，乃至不吝自廢武功，歸隱江湖，但他至死仍不敢親口承認本身當年的所作所為。可見在潘八爺心中，名節比武功、前程，乃至他的性命，還要首要。”

“甚麼意義？”

“本來如此。”潘雨音豁然貫穿，之前對桃花婆婆的諸多迷惑，本日也一一迎刃而解。

“這麼多年，爺爺隻說本身有錯，卻從不提他究竟錯在哪兒……”潘雨音幽幽地說道，“本來這纔是本相……我現在回想起來，爺爺疇昔提及歸海刀宗時，無數次欲言又止，想來他畢竟過不了本身這關，以是纔不敢坦白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