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潞州甘家[第1頁/共4頁]
“解鈴還須繫鈴人,老夫有冇有‘高見’毫偶然義。”
甘侖,既是甘永麟的遠房侄子,也是甘府的大管家。聰明精乾,辦事機謹,深得甘永麟信賴。
“永麟兄有知恩圖報的心機,府主泉下有知必定非常欣喜。”謝玄一本端莊地說道,“實不相瞞,我找你幫手並非用心拖甘家下水,實在是……事出告急,謝某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值此存亡存亡之刻,唯有永麟兄值得我委以親信,以命相托。”
……
現在,渾身酒氣的謝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片暗淡中不時響起陣陣鼾聲。
甘家家主甘永麟年逾六旬,仍精力矍鑠,結實如牛。特彆是他能言善辯的辯才和千杯不醉的酒量,幾近每天都能將謝玄、雁不歸等人哄得暈頭轉向,從而稀裡胡塗地被他灌醉,直至不省人事。
“老爺有何高見?”
一聲輕響,甘永麟排闥而入。
辨清甘永麟的麵貌,謝玄舒展的眉心稍稍舒緩,凝集於指尖的勁氣刹時消逝,從而在甘永麟的攙扶下緩緩起家。
“甚麼意義?”謝玄越是含混其辭,甘永麟越是獵奇不已,“謝老弟,你的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
“永麟兄請講!”
“永麟兄,恕我直言!”見甘永麟刨根問底,謝玄的眼中驀地閃過一道駭人精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有些事……曉得的越多越凶惡。”
“老爺說的是……現在?”
“老朽明白謝老弟的意義,並非我不識時務,實在是……甘家已置身此中,擺佈難堪。”謝玄埋冇在話鋒中的威脅之意,令甘永麟不寒而栗。他知伸謝玄絕非危言聳聽,但迫於本身的身份以及甘家男女老幼的存亡榮辱,甘永麟縱使心有顧忌,仍要硬著頭皮叫苦不迭,“洛盟主生前對甘家恩重如山,老朽銘記於心,冇齒難忘。他慘遭不測,老朽哀思萬分。不錯!我真恨不能將柳尋衣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以安慰洛盟主的在天之靈。可惜往舊事不遂人願,老朽才疏學淺,德薄智弱,甘家在江湖中更屬細支末流,微不敷道。我當然恨意滔天,卻也有自知之明,僅憑甘家弟子的本領……想替洛盟主報仇雪恥無異於癡人說夢。”
“謝某自誇酒量不俗,與旁人對飲從未如此失態。唯獨碰到永麟兄,的確不堪一擊。”謝玄一邊用衣袖擦拭著臉頰,一邊慵懶地伸展著腰肢,“永麟兄老當益壯,海量不減當年,謝某佩服!”
“老爺經驗的是!”甘侖悻悻點頭,“我隻是有些擔憂……”
“既然曉得的越多越凶惡,那……其他的事老朽不再探聽。徹夜,我隻問謝老弟一句話,盼直言相告。”
言至於此,謝玄神情一稟,起家朝笑容滿麵的甘永麟拱手一拜,竭誠道:“幸虧永麟兄慷慨互助,方纔令謝某暫緩燃眉之急。永麟兄大恩,謝玄無覺得報,且受我一拜!”
“吱!”
自從謝玄、雁不歸率十餘名賢王府弟子來到潞州,甘家高低掃榻以待,倒屣相迎。連續數日,每天設席接待,夜夜歌舞增樂,令謝玄一行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