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潞州客棧(三)[第1頁/共4頁]
“徹夜之事,我必然照實稟告夫人和清風盟主,信賴他們對你的真假自有公斷。”見謝玄攘袂切齒,伸直在角落的柳尋衣如同待宰羔羊,雁不歸的心中愈發擔憂,耐著性子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事到現在,我也不必瞞你。夫人之以是思疑你,是因為從臨安救走柳尋衣的人是洵溱,而洵溱是少秦王的人。府主身後,賢王府另有誰能暗中聯絡少秦王?夫人第一個想到你……實在是人之常情。你無妨細細揣摩,如果現在殺死柳尋衣……會不會有‘殺人滅口’之嫌?縱使你能證明本身冇有包庇他,但……如何證明你冇有暗通少秦王?”
“洵溱……”
“四爺……所言極是。”現在,劉義已不敢再“胡言亂語”,隻能順著雁不歸的話音答允,“既然柳尋衣已不敷為慮,那……其彆人又該如何措置?”
他並非讓洵溱做出棄取,而是讓她想體例化抒難局。
現在,被蒙汗藥節製精力,視覺、聽覺、觸覺垂垂丟失的阿保魯幾近站立不穩。他的麵前恍惚不清,耳畔喧鬨混亂,隻能模糊看到一團團不竭閒逛的身影,卻難以辯白謝玄和柳尋衣的方位。
下策是,萬一事與願違,不能名正言順地放走洵溱一行,則……一不做二不休,“伶人”聯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光統統“看官”,封閉統統動靜,再由謝玄單獨押柳尋衣回洛陽覆命。
從始至終,隻要雷震轉交的一封手劄,簡簡樸單的時候和地點。至於其他的……隻能依托相互默契共同以及兩邊見機行事。
緣因為此,當謝玄眼睜睜地看著洵溱一行有力抵擋,雁不歸又決意痛下殺手時,迫不得已的他隻能動用下策,以一己之力斬殺雁不歸及在場賢王府弟子,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下。
“等等!”見雁不歸欲將洵溱的部下趕儘撲滅,謝玄不免心生冒昧,沉吟道,“既然他們已無抵擋之力,何不一起擒下?”
起碼,謝玄的高屋建瓴與柳尋衣的一蹶不振比擬,賢王府的勝算已由最後的四五成激增至八九成。遵循當下局麵,縱說賢王府穩操勝券亦不敷為過。
幸虧雁不歸及時開口,不然謝玄真不知如何結束?
顯而易見,這一刻的謝玄固然名義上還是府主,但實際擺佈大局的人已經變成雁不歸。謝玄欲蓋彌彰,說多錯多,不但不能竄改局麵,反而輕易引發不需求的費事。
當謝玄遲疑不決之際,情意已決的雁不歸驀地拔劍出鞘,不顧謝玄的驚詫,大步流星地朝依偎在樓梯旁半昏半醒的潘雨音走去。
上策是,活捉柳尋衣,藉端放走洵溱一行,最不濟能夠在逃解途中製造機遇讓他們逃竄,以便今後裡應外合。
因為徹夜的台上不但有“伶人”,更有“看官”。
此一節,不但洵溱曉得,謝玄一樣清楚。
這一刻,豈止阿保魯靠近喪得誌誌的極限?蕭陽、蘇忽、荀佈道及其他西域妙手一樣曆經方纔的一場打鬥,令藥效減輕闡揚。一個個頭暈目炫,天旋地轉,按捺不住地東倒西歪,稍一邁步便是左腳拌右腳,乃至連站著不動都變成一種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