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連夜布審（二）[第1頁/共4頁]

“王爺此言，令蘇某慚愧難當，無地自容！”蘇禾倉猝起家，拱手道，“蘇某過慣了無拘無束的餬口，生性懶惰，不堪大任，更負擔不起統領千軍的重擔。”

“謝王爺！”半夜半夜被忽烈傳召，蘇禾不免一頭霧水，“王爺深夜找我，不知……”

殷戰趕快上前安撫，同時向蘇禾連聲抱怨：“蘇大俠，你明知王爺捨不得殺你，又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活力？”

“砰！”

“王爺明鑒，此事確是蘇某所為，我願承擔統統罪惡……”

“王爺言重了！蘇某雖不在軍中效力，但還是蒙古之臣，誓死儘忠大汗與王爺。”蘇禾言之鑿鑿，“不管大汗和王爺有任何差使，蘇某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在大汗和本王的心中，你但是百年難遇的人才。”忽烈的語氣輕鬆而隨便，彷彿在與蘇禾閒談家常，“憑你的才氣和武功，略加曆練，成績必然不在汪德臣之下。”

“王爺急於領受興元三府，為的是本年的秋收彌補軍糧？”蘇禾恍然大悟。

“你的忠心大汗和本王從未思疑過。”言至於此，忽烈語氣一滯，彆有深意道，“但你除了一顆‘忠心’以外，另有一顆‘義心’，對不對？”

“這……”

“蘇某對大汗的忠心，六合可鑒，日月為證！”蘇禾信誓旦旦，語氣不容置疑，“我幫柳兄弟，是因為他與王妃早已分道揚鑣，救他一命並不會影響兩國和親……”

“拜見王爺！”

“我明白了！”蘇禾憂心忡忡地承諾道，“雖無掌控，但蘇某必竭儘所能，勸柳尋衣承諾王爺的前提。”

“和林至臨安山長水遠，萬裡迢迢，一去一回需遲誤很多光陰。更何況，向大宋天子討要三府之地，必將引發大宋朝野的震驚。百官諫言、群臣群情，大宋天子定會派人來和我們還價還價，不知又要擔擱多少時候。”忽烈麵露苦澀，語氣甚是無法，“快則一年半載，慢則三五年乃至更久也一定能有成果。時候拖得太久，根本來不及。唯有讓柳尋衣以‘大宋使臣’的名義寫下割讓契書，令汪總帥師出馳名，直接率軍南下，領受興元、襄陽、建康三府，如此方纔來的及。”

隻此一言，令蘇禾大驚失容，頓時心亂如絲，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覺得本王不敢殺你？”

“大丈夫一諾令媛，本王信賴你。”忽烈厘清思路，幽幽開口，“實在，本王說的來不及……指的是本年的秋收。”

“興元、襄陽、建康一帶敷裕肥饒，種田廣漠，每年的收成數倍於河西，若能征收興元三府的糧食，足以解我們的燃眉之急。實在，這一次就算冇有雲牙鎮的事，本王也會找藉口討要興元三府。現在雲牙鎮出事，反倒給蒙宋兩國一個合情公道的台階，製止大師撕破臉。”言罷，忽烈眼神一動，故作高深模樣，“蘇禾，你可知大汗為何將按陳留在京北大營？”

“天亮以後，你去找柳尋衣，向他講明利弊關鍵。記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準提。”忽烈叮嚀道，“到時，本王會再請一人出馬，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