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斫輪老手（二）[第1頁/共4頁]

“你和柳尋衣對本王的測度，底子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忽烈正色道，“常言道‘耳聽為虛目睹為實’，你們未曾見過蒙古的西征雄師，何故斷言戰事倒黴，糧草不濟？你們未曾瞥見我率兵南下，又何故斷言本王有南犯大宋的企圖？莫非隻因為本王向柳尋衣討要三府之地？如此妄下定論，會不會過分果斷？”

“如果你認定本王是你此生獨一的男人，又豈會捨得殺我？”忽烈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揮，而後話鋒一轉，又道，“你當然冰雪聰明，卻不免意氣用事，此一節……今後仍需漸漸磨練。”

現在，聽到趙馨清清楚楚的答覆，忽烈陰沉的心境豁然開暢，眼神亦變的溫和很多。

趙馨與柳尋衣青梅竹馬，不免互有情素。更何況，當時的趙馨底子不熟諳忽烈，又豈能算叛變？

不知是不是被忽烈的威脅激出肝火，本來唯唯諾諾的趙馨俄然神情一稟，一雙滿含輕視的眼眸毫不避諱地與忽烈核閱的目光針鋒相對，忿忿不高山反問道：“莫非冇有這件事，大宋就不必支出慘痛的代價嗎？你口口聲聲與我坦誠相待，貌似誠意實足，可實際上倒是虛情冒充，埋冇禍心。”

“這……”忽烈的一席話令趙馨心生遲疑，對軍國大事知之甚少的她，此時已完整混合，根本分不清究竟誰對誰錯，“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敢威脅本王？”忽烈的眼中寒光閃動，語氣變得愈發冷厲。

望著將信將疑，躊躇不定的趙馨，忽烈臉上的笑意垂垂收斂，慎重其事地問道：“愛妃，本王對你有問必答，未有一絲坦白，現在……你可否答覆本王的三個題目？”

“你……”忽烈的讚美，令一心赴死的趙馨大感不測，一時候心中又驚又疑，又氣又惱，“你這是甚麼意義？留著我的命……莫非不怕我今後殺了你？”

“你照實作答，我一定難堪他。可你推托不言，柳尋衣必死無疑。”

“我……”趙馨擔憂本身言出有失，故而在心中幾次考慮，吞吞吐吐道，“我不太明白王爺的意義……”

當趙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心中淒楚非常，眼神更是暗淡無光。

“好！好好！”忽烈放聲大笑，豪氣沖天，“不愧是本王認準的女人，赤忱碧血，傲骨欺霜，公然與眾分歧。本王現在越來越喜好你，不但僅喜好你的秀外慧中，更喜好你的率真脾氣。想來，世上也隻要你這般敢怒敢言，不畏存亡的女子配做本王的女人。將來能與我忽烈縱橫四海，雄霸天下的人，非你趙馨不成！”

“如果本王也像你們這般果斷，得知你與柳尋衣的陳年往過後，早就命令將你們千刀萬剮，又何必站在這裡聽你挖苦？”忽烈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柳尋衣將割讓三府的事奉告你，想必也應當奉告你大汗為何對你們避而不見。雲牙鎮風波，是我蒙古百年不遇的奇恥大辱，大汗對此耿耿於懷，如果不能妥當處理，結果不堪假想。本王提出領受興元三府，看似趁人之危，實則是為持續兩國修好。殊知，一旦大汗忍無可忍，一聲令下揮師南犯，到時就連本王也休想禁止。就算不開戰，大汗為報仇雪恥，也必將雲牙鎮周遭二百裡的百姓搏鬥殆儘，以此祭奠八百軍士的在天英魂，莫非……這是你們想看到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