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竭澤而漁（一）[第1頁/共4頁]

“這是天然。”陸庭湘目不轉睛地回視著金複羽，淡淡地說道“登門拜訪，陸某豈敢白手而來？”

金複羽此言，令陸庭湘的眼神悄悄一變，眉宇間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龐大之色。

“我？”金複羽臉上的笑容垂垂凝固，“為何？”

“說的好！”陸庭湘獎飾道，“宋兄一語切中關鍵，這番話說的最明白。”

驕陽當頭，宋玉引著陸庭湘、司空竹拾級而上，在蜿蜒峻峭的山路上疾行約一個時候，方纔到達位於鳩摩崖頂的彼蒼閣。

“金塢主不愧是金塢主，陸某佩服！”

“哦？”金複羽麵前一亮，獵奇道，“不知陸公子籌算如何與金某‘禮尚來往’？殊知，眼下的柳尋衣但是代價連城……”

“既然金塢主快人快語，那陸某也不再兜圈子！”陸庭湘收斂心境，低聲問道，“金塢主可知宋蒙和親一事？”

“興趣？”金複羽放下茶杯，似懂非懂地反問道，“不知陸公子口中的‘興趣’是指……”

閒談半晌，金複羽親身端起茶壺，一邊替陸庭湘續茶，一邊故作漫不經心腸問道：“陸公子一貫朱紫多事，本日俄然登門……應當不但為話舊這麼簡樸？”

……

“倘若你我兩家聯手對於柳尋衣，那……”司空竹幽幽開口，“究竟是誰聯誰的手？換言之，殺了柳尋衣後，又該由誰去清風和淩瀟瀟麵前領賞？”

“常言道‘親兄弟明算賬’，我與陸公子固然友情匪淺，但事關宗派興亡……金某卻不得不斤斤計算。”金複羽似笑非笑地說道，“禮尚來往的事理，我想……陸公子應當明白。”

“靜江山川分歧於江南風景，陸公子如果喜好，無妨在塢中小住幾日。”

“為何？”

金複羽頭也不回地打斷宋玉的駁斥，一雙通俗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麵色凝重的陸庭湘，二人相互對視，久久未發一言。

“這……”

“本日前來，陸某想向金塢主討一句內心話。”陸庭湘謹慎翼翼地摸索道，“如果金塢主情願奉告我，大可直言不諱。若不肯意奉告我，陸某也毫不勉強。”

“你！”

“是。”

“陸公子若將金某當作朋友，無妨直言不諱，也省的大師猜來猜去。”金複羽神情一稟，正色道，“直說吧！陸公子究竟想說甚麼？”

“陸公子，你……”

隻此一言，令陸庭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轉而將謹慎的目光投向候在一旁的宋玉及角落操琴的艾宓。

言至於此，金複羽彷彿發覺到陸庭湘內心的不悅，故而話鋒一轉，坦言道：“實不相瞞，金某對柳尋衣很有興趣，但……不敢輕舉妄動。”

被陸庭湘冇出處的汲引，宋玉不由一愣，頓生一頭霧水，趕快將猜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金複羽。

“這……”

望著言之鑿鑿的陸庭湘，金複羽的眼皮微微一抖，反問道：“誰纔是喪失最大的人？”

“金塢主，我們且不提柳尋衣，單說宋蒙和親。”陸庭湘彆有深意地問道，“兩國聯婚，罷兵言和，不知此事……你又如何對待？”言罷，陸庭湘不忘彌補一句，“盼直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