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琢玉成器[第1頁/共4頁]

“我決訂婚自前去江州，會一會金複羽。”

“這……”謝玄稍稍一愣，苦笑道，“我隻查到當年是金複羽救了簡仲，至於他二人是如何瞭解……倒是毫無線索。遵還是理，當年的簡仲不過是一個帶兵兵戈的年青將軍，長年駐軍在外，不成能與金複羽結識。”

謝玄話音未落，洛天瑾已驀地昂首。一雙黑眸當中，兩縷燭火詭異地搖擺著身姿，恰如他此時的表情普通，雖無聲，卻不靜。

洛天瑾微微一笑，接話道：“會不會太不近情麵？”

“怕甚麼？”洛天瑾不覺得意地擺手笑道，“真是江湖越老，膽量越小。之前我是知名小卒時，走南闖北從未瞻前顧後。現在成了北賢王，反而變的畏首畏尾，乃至連賢王府的大門都不敢等閒邁出。如果做北賢王一點自在都冇有，乃至變成老鼠膽，那我甘心做回知名小卒，起碼捨得一身剮，敢把天子拉上馬。哈哈……”

“正因如此，我纔要親身去一趟江州。”

“可府主的故交姓騰，而絕情穀主姓蕭……”

“不會！”洛天瑾果斷道，“那首‘春江花月夜’，是我與柔兒共同所創，人間除我們以外，再無第三人曉得。”

謝玄眼神一動，推斷道：“府主的意義是……簡仲銷聲匿跡與金複羽有關？”

洛天瑾笑道：“玉不琢，不成器。若要培養這些後生早成大器，則必須讓他們學會知難而進，逆流而上。我用人，起首看膽識，而後纔是本領。眼下，金複羽在江州擺下鴻門宴，彷彿來者不善，我倒要看看柳尋衣究竟有冇有單刀赴宴的膽量，以及力挽狂瀾的派頭。”

深夜，賢王府表裡一片烏黑，唯有內院的書房中還是閃動著一縷昏黃。

“柳尋衣在吐蕃殺了簡仲，並且還砍下他的人頭。”洛天瑾輕笑道，“或許這恰是金複羽點名找他的啟事。”

言至於此，洛天瑾的神采不由變的暗淡幾分，他伸手悄悄撫摩著畫上的女子，眼中不由出現一絲迷離傷懷之意。

“府主明鑒。”謝玄感喟道，“大宋為何式微至此？隻因自太祖開端，便有‘杯酒釋兵權’的兔死狗烹，鳥儘弓藏之舉。正所謂‘秦人不暇自哀，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先人而複哀先人也’。如果我們置有功之臣的存亡於不顧，不但會寒了眾弟子的心，乃至會招來天下豪傑的鄙棄。”

“真金不怕火煉，柳尋衣是龍是蟲一試便知。”

……

“有冇有能夠……府主太馳念她，乃至思念成疾，纔會把絕情穀主誤認作她？”謝玄眼神龐大地望著畫上的女子，麵色一樣感慨。

“金複羽聰明過人，心狠手辣，遠非平常鼠輩可比。府主不怕柳尋衣真栽在他手裡？”

謝玄眉心一簇，猜疑道：“府主籌算令他轉道南下？”

“是。”謝玄沉吟半晌，苦笑道，“我的意義是，柳尋衣畢竟是個不成多得的人才，並且他剛剛纔為賢王府立下大功，若府主用他去換回長川和淩青，會不會太……”言至於此，謝玄的聲音戛但是止。

“他為何要救簡仲？”洛天瑾目不轉睛地凝睇著畫卷，漫不經心腸問道，“簡仲是朝廷武官，而金複羽是江湖梟雄，二人怎會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