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桀驁不馴（二）[第1頁/共3頁]

“這……”

“趙大人言重了。”洛天瑾謙遜道，“江湖分歧於廟堂，皇上是九五之尊，天然能夠說一不二。我雖是武林盟主，卻不能專斷專行，必須聽聽大師的意義。如果我一意孤行，天下豪傑必然不會佩服。到頭來，不但幫不了大人，乃至連我也本身難保。洛某的難處，望大人多多諒解。”

江湖中多數是逃亡之徒，捨得一身剮，無牽無掛，故而敢想敢說，言出肺腑。

“哈哈……”

“趙大人、沈老爺。”見趙元麵色烏青，謝玄揮手打斷世人的喧華，圓場道，“並非我等兄弟不識汲引，無事生非，隻因大師對官府心胸不滿，很有怨氣。”

“百姓們年年上繳諸多賦稅，足以令朝廷扶養兵馬，何必向我們求援？”雁不歸鄙夷道，“再者，我等皆非官府中人，也未曾拿過朝廷一文俸祿，又憑甚麼替你們賣力？”

“不錯！”鄧長川擁戴道，“官府的大人們躲在和順鄉裡左擁右抱，吃香喝辣，讓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替你們買命？我呸！爾等招搖過市，向百姓征收苛捐重稅的時候，但是威風凜冽，氣勢不凡。為何現在碰到蒙前人，卻十足變成縮頭烏龜？一個個隻會躲在龜殼裡藏頭露尾，不敢向對待平常百姓那般，在蒙前人麵前吆五喝六，頤指氣使？”

見趙元麵沉似水，一時啞口無言，沈東善趕快插話：“鄧五爺何出此言？皇上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豈會過河拆橋？如此推斷聖意，但是千萬使不得。”

“我們在江湖中流落闖蕩，曆經千難萬險，是生是死、是富是窮，統統靠本身咬牙對峙，方能活到明天。至於官府，不但冇有賜與我們半分幫忙，反而巧立項目，到處刁難。”謝玄解釋道，“有道是‘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大人們整日吃的飽、穿的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當然不會諒解我等江湖人的痛苦。你們安安穩穩，庸庸碌碌，一年到頭皆由朝廷俸祿養著。不但吃喝不愁，並且手握百姓的存亡大權，走到哪兒彆人都要看大人們的神采。如此有權有勢、有裡有麵，天然樂的天下承平，如此方能保養天年。但我平分歧，我們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穿的每一件衣服、住的每一間瓦房，都是辛辛苦苦，用命拚返來的。整日無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死於非命，一日不拚便要捱餓受凍。這般滋味，大人可曾體味過？”

此言一出，趙元的神采突然一變，痛斥道：“此等悖逆之言，你豈能說出口？”

麵對賢王府世人的振振有詞，趙元終究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一雙充滿肝火的眼睛死死盯著一言不發的洛天瑾，一字一句地說道：“貴府弟子皆是一群無君無父、不忠不義的亂臣賊子！他們如此冷視朝綱，鄙視朝堂，如若聽任不管，遲早為洛府主帶來災害。”

來人，竟是深居簡出，多日未曾露麵的淩瀟瀟。

“比如……與蒙古雄師裡應外合，為大宋朝廷製造混亂。”

反觀耶律欽和洵溱，倒是坐在一旁風輕雲淡，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