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未雨綢繆（二）[第1頁/共4頁]

現在，二人表示的密切非常，聯袂並肩，一齊朝天機閣走去。

“剛纔在宮中，皇上伶仃召見我們時，曾說過一句話。”賈大人意味深長地說道，“聖上說段家能夠降，趙家不能降。因為段智興歸降，另有一線朝氣。朕若歸降，則必死無疑。”

“甚麼意義？”趙元錯愕道，“莫非比五十萬還不如？”

“賈大人所言甚是。”趙元拭去眼淚，哽咽道，“既然皇上已經下旨，敢問招安欽差的人選……”

“賈大人的意義是……西府群臣貪贓枉法，中飽私囊？”

“天壤之差。”賈大人哼笑道，“三衙有丞相大人的眼線。據他回報，三衙諸軍實際兵力已不敷二十萬，並且要算上不堪一擊的鄉勇雜兵。至於能夠隨時調派的兵力……禁軍不過六七萬，廂兵不過三五萬。剩下的一半，既無糧草軍器，更無軍餉可領，隻能化兵為民，自食其力。若遇戰時，可否重整為軍……尚未可知。”

“嗬嗬，天機侯過分天真。”賈大人淡笑道，“朝廷每年撥給西府用以養兵的錢確切很多，但你可知這些錢，能有多少真正用以糧草軍器？又有多少軍士能定時領到餉銀？再退一步，天機侯可知今時本日的禁軍、廂兵加在一起共有多少人馬？”

“天機侯稍安勿躁。”賈大人勸道，“事已至此，怒也無用。”

酬酢作罷，趙元按耐不住內心的獵奇，低聲問道：“賈大人，你與丞相大人可否向皇上稟明……”

“即便鐵證如山，皇上為求息事寧人，成果恐怕仍和明天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賈大人歎道，“朝堂之亂，遠勝江湖之亂。天機侯，偶然我真戀慕你。”

“這……”趙元一愣，沉吟道，“西府自誇雄兵百萬……”

“是，也不滿是。”賈大人苦笑道，“我們將桃花劍島的事捅出來，西府必定挾恨在心，故而乘機抨擊也在料想當中。除此以外，另有一節。一旦蒙軍大肆來犯，朝中有誰敢去迎敵？又有誰能去迎敵？”

“嘶！”賈大人此言，令趙元倒吸一口冷氣，遊移道，“以三個月為期，未免……短了一些。”

見到眉飛色舞的秦衛，仇寒稍稍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古怪之色，轉而收斂心神，向趙元回稟道：“侯爺，賈大人到訪。”

“哈哈……好好好！鄙閣之物，凡是賈大人看上眼的，固然帶走便是。”

“快請！”

隻此一言，趙元頓時悲從中來，淚流滿麵。

“彆急！”賈大人擺手道，“我尚未說完，五十萬是樞密院上奏朝廷的數字。天機侯無妨大膽猜想，三衙實際掌控的兵力有多少？能夠隨時調派的兵力又有多少？”

“願聞其詳。”

“那裡！”趙元一聽賈大人的解釋，頓時麵露恭敬，忙道，“聖上召見，乃天下第一大事，豈算擔擱？”

“我和丞相大人也是這個意義。”賈大人不成置否地說道，“是以，在我們的死力勸諫下，聖上終究做出讓步，時候還是三個月，要求是‘起碼讓洛天瑾歸順’。”

“一群混賬！”趙元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東府出世入死，嘔心瀝血，欲替皇上撒豆成兵，平空變出一支勇猛雄師。卻不料，西府一群屍位素餐的敗類，不幫手則罷，竟在背後拆台，的確豈有此理！在這個節骨眼上勾心鬥角，相互攻訐，莫非他們看不到蒙前人的彎刀已經朝我們舉起，分不清內憂內亂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