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受製於人（四）[第1頁/共3頁]

兩邊一旦產生爭鬥，不管誰勝誰負，對龍象山和蒙前人……實在都不算一件功德。

“為何？”顏無極猜疑更甚，“你我不是早就說過……”

見狀，心絃緊繃，蓄勢待發的司無道、唐軒、知名相互相視，眉宇間儘是一抹如釋重負之意。

“你……”

“瘋子”就是“瘋子”。雲追月再不濟也是一派之主，武林梟雄。龍羽不但一點情麵不講，反而直言不諱地戳向他的軟肋，可謂既大膽又鋒利，隻差當眾道破“蕭芷柔”的名字。

俄然，陰沉不語的雲追月眼中閃過一道駭人幽光，欣然承諾的同時快步走向本身的坐位。

見狀，顏無極開朗一笑，率先突破僵局：“欸！本日在坐的都是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大丈夫，有血性、有脾氣、有膽識……皆是人之常情，不敷為怪。倒是雲聖主方纔那一手‘出奇製勝’，實在令我等大開眼界。”

……

“前次見麵時，雲聖主明顯已經決定助陣清風，在‘除奸大會’上一舉將柳尋衣置於死地。卻不料，在清風與柳尋衣兩派對峙最關頭的時候，你竟然臨陣背叛，給全無防備的清風致命一擊，不但令其上風儘失，並且令他……一蹶不振。”龍羽沉聲道，“倘若當時雲聖主冇有背叛，而是遵循我們最後的打算幫清風坐實柳尋衣的‘極刑’，勢必將柳尋衣一派逼入絕境，迫使他們與清風魚死網破，追求一線朝氣。如此一來，他們的結局豈不是兩敗俱傷？我們豈不是能夠遵守打算坐收漁利？雲聖主明顯是‘一子定乾坤’，卻謊稱甚麼‘使出渾身解數也是杯水車薪’，不是用心攪局又是甚麼？”

龍羽輕喚一聲，躍躍欲試的啞坤虎軀一震，心有不甘地回望著冷靜點頭的龍羽，口中收回一道非常煩惱的低吼。稍作躊躇，而後低頭沮喪地走向一旁。

“好啊！”

顏無極眉頭微皺，遊移道：“雲聖主的意義是……”

“雲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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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某倒想聽聽，中間憑甚麼一口咬定是我從中攪局？”

言至於此，龍羽眉頭一挑，挑釁似的望向正襟端坐的雲追月，陰陽怪氣地問道：“雲聖主，我說的對不對？”

此一節，雲追月、顏無極心知肚明。這也是他二人明顯對相互心存不滿，卻不約而同地挑選禁止，誰也不敢冒然撕破臉的啟事。

雲追月輕哼一聲，嘲笑道：“雲某從未在顏嶺主麵前承諾助陣清風，前次見麵時我的原話是‘為穩妥起見，雲某會晤機行事……不管如何，我都會留下一條小命持續為大汗儘忠’。是以，你說我未按打算行事，純粹是無稽之談。”

司無道遠比邵元慶奸刁，一樣是針鋒相對，邵元慶隻知拍桌子瞪眼，或是破口痛罵。遠不如司無道這般指桑罵槐，含沙射影來的明智、鋒利、過癮。

“龍羽！”

“便是如此，顏某倒要向雲聖主請教第二個題目。”顏無極不給龍羽、胡震反唇相譏的機遇，不動聲色地向雲追月問道，“固然清風也是蒙古的仇敵，他的死……也算替大汗撤除一個隱患。隻不過，這場‘除奸大會’的結局仍和我們料想的相去甚遠，信賴大汗對此也不會對勁。至於忽烈王爺和汪總帥對於如許的成果是否對勁……嗬嗬，雲聖主應當比顏某更清楚。恕我直言，從麵前說，為了你我的麵子以及向大汗順利交差。從長遠說，為了你我的出息乃至項上人頭。顏某大膽問一問雲聖主，此番‘出師未捷’且白白折騰一場，中間籌算如何挽回得勝？下一步……又作何運營？”